吹灰之力便将已至眼前的剑气打碎,瞬间与独臂剑客擦肩而过,其背后云海被豁出个大口子。
被余钱轰成一身黑的年轻金丹从来一副淡然模样,但这会儿还是有些被惊到了。
他心目中的江师兄,即便失去了一条臂膀,可依旧如同神人。现如今同境界相争,无论剑术剑气还是剑意,居然都拼不过这个白衣青年。
余钱十分善解人意,瞬身过去拍了拍年轻金丹的肩膀,笑着说:“你这师兄已经很厉害了,一条胳膊能跟我张大哥打这么久,等以后他恢复过来了,肯定能跟我张大哥平分秋色。”
年轻道士一边儿安慰着身边的年轻人,一边余光看着天际,他怕突然来一道晴天霹雳。
他心说,张木流一个分神剑修,整天跑去找合道打架,比自家师傅还能惹事儿,好说话的时候比谁都好说话,犟起来谁也拉不住。按他估计,这个江潢即便恢复过来,最多最多也就是剑术强一些,胜负还是没什么悬念。
年轻金丹看了看余钱的手,又看了看余钱的嘴,一脸嫌弃的推开那只手臂。
那唾沫掌心雷甭管威力如何,两口痰是真的恶心人。
江潢叹了一口气,瞬身到张木流十丈外,笑着说:“好歹把剑意收敛一下,怪打击人的。”
张木流疑惑道:“不打了?”
没了右臂的青年翻了个白眼,这打个屁。他看了看张木流腰间的酒葫芦,笑着说:“你不会是个左撇子吧?以左手持剑,占我便宜?”
白衣青年收了手中长剑,摘下酒葫芦递给江潢,笑着说:“不是左撇子,但左右手持剑,差别不大,从小就是左右开弓。”
小时候在学塾读书,他张木流犯错最多,被罚抄书也最多。有一次看着厚厚的一沓纸,小张木流撇着苦兮兮自言自语,“若是两只手都能写字该多好?”
有了这个念头,后来就一直试着左手写字。或许是小时候太过无聊,张木流硬是练成了左手写字。后来犯错越来越多,罚抄的书也越来越多,张木流便试着左右手同时写字。刚开始还只能两手同抄一页书,后来慢慢的,变得可以一心二用了,两手分心去写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江潢喝着酒,斜眼瞥了张木流一下,心说这家伙跟人说话说着就能走神?
张木流微微一笑,轻声道:“天亮我便仗剑白羊宫,你要如何?”
江潢反问道:“当时我没去瘦篙洲南边儿那个渡口找你,失望了吗?”
白衣青年摇头道:“失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