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啊……”
但贺小船在那头的声音比她更虚,声音非常哑,听起来近乎气音一般,带着非常勉强的笑,配上这嗓音听起来跟哭似的。
“小棠儿……”
叶棠一愣,“贺小船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了?你昨天喝了多少酒啊你!”
她又急又担心。
贺远舟在那头无奈笑了一声,听着依旧很虚弱,“别喊。棠儿,你现在能过来接我一下么,我有点……不舒服。”
“你在哪儿?”叶棠一听他这声虚气弱的,就不忍心责备了,赶紧问道。
“还在我家庄园呢,我昨晚……住这儿的。”贺远舟嗓子火烧火燎地疼,声音更哑了,迟疑了片刻之后,又说了句,“棠儿,你给我买点药带过来吧,消炎药就行。”
“好!我正好在医院呢。”叶棠挂了电话就赶紧去了医院外头的药店,买了好几种消炎药,然后开着车就往庄园奔去。
这会儿好,心里担心贺小船,倒没心思想什么心事了,甚至还觉得程漠买的这辆车……挺好开呢,又稳又快。
车子开到庄园,就给贺小船打电话,他声音依旧是那样,叶棠问他在哪儿,要按以往,贺远舟这种跳脱的,肯定马上就窜出来接她了。
但这会儿却没有,只和她说了该怎么走。
叶棠按照贺远舟说的,左拐右拐地去了庄园的后院,这后头有几间不错的客房,但是不对外租借,只用来招待客人。
叶棠轻轻敲了敲门,门并没关上,一扭就开了。
是个套间,外间看起来还挺齐整,像没人住似的。
“小船儿?”叶棠叫了一声,就听到贺远舟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我在里面。”
叶棠走去了里间,只将里间的门一推开,她就倒抽了一口气,比起外间的齐整而言,里间简直就是一片狼藉。
地上散乱着破碎的衣衫和床裙,还有计生用品的包装纸……床上被子看起来也乱糟糟的团着。一看就不难想象昨晚这里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而贺远舟被团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酡红的脸来。
“贺小船!”叶棠赶紧冲了上去,“你这,你……你怎么……你……”叶棠连话都说不好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怒目圆瞪地低吼了一句,“谁干的!”
贺远舟没做声,微微弯了弯嘴角苦笑了一下,他抬手起来,挡了挡自己的脸,他皮肤生得白,但竟是连手腕上都是触目惊心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