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站起身走过来。
完全不像是十三年岁的少年,我十六岁,比你大三岁哦,却像个小学生一般紧张地伸出手,像是作业弄丢了那种忐忑不安。
“你好,羽弦君。”我小声地说。
“终于见面了。”你的手与我的手相握。
我忽然很想笑欸,你给我一种上了年纪的老干部的感觉,礼仪板板正正,谈吐一丝不苟,可是当你笑起来的时候,却又是孩子了,天真有趣的孩子,让我想起那一群在夏天追着风筝跑的孩子们。
我握住你的手,比女生的手更细腻,不是牛奶或者奶油,而是玉石,请相信我重新提起勇气写下这篇也许将来会被你看到的日记时,心里绝对没有在书店看玛丽苏的那种心境。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把这只手给暖热,我贪恋着那种微凉却又介乎于暖的感觉。
欸,可以形容一下么?
嗯......容我思考三秒,哦有了!就是在冰凉的秋晨,盖住温度适宜的被子,还能接着睡几个小时的,就是这种感觉!
“请坐吧。”你伸手对我说,又变回了老干部。
那个身材魁梧却不显肌肉的武士在抽烟,好可怕。旁边一个有着狭长双眼的男子看起来有点神经病,还有一只可爱的大熊猫在啃雪糕。
藤井家的人手上滴着血,旁边的男孩脸肿的如猪头。
我在北海道第一艺术学院里见过他们,学校里有很多打扮成熟的女孩,登上他们的雷克萨斯轿车,几天几夜后才会回来。
我感到害怕,于是靠近羽弦君的身体,你正跟对方谈条件,但应该不算谈条件,因为无论你说什么,对方都只是拼命乖巧地点头。
你说的话,我什么都没有记住,唯一记住了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不是洗发水也不是香皂,是若有若无的体味儿。
“合约解除,与学院的关系解除。”你再次伸出手,我也赶紧伸出手,“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我起身离开,神经病一样的男子送我下电梯,他说的什么我都没有听见。
我大脑宕机般的在他手臂上签字,而后戴上白色的海军帽,机器一般举起手来打车。
今天的我究竟遇到了什么呢,我不知道。
或许是像春天一样的东西,还是翠叶河那端茂密的玫瑰田?是北海道11月份到来年3月的大雪?还是童年窗口那永恒不变的风?
人群熙熙攘攘从我眼前掠过,像是电影中的加速镜头,不是他,也不是他,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