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道,“咱们大盛不是那样迂腐的地方,女儿出嫁就与娘家一辈子断了来往,不许人孩子回家。”
“是,父皇宽仁,这是大盛百姓的福分。”
“你送她去吧,早去早回。”
“可是,太子妃指明要牧剑护送她回去。”
“嗯?”皇帝抬头,有些狐疑的瞅了儿子几眼,“你这拐弯抹角的,就是想把牧剑这事儿朝姜家身上引啊?”
李泓远苦笑:“父皇,我儿臣只是据实已告。李休为什么被罚,正因如此啊。”
“那奴才被罚,不是因为你口是心非,心里想见太子妃,却跑侧妃屋里,害得太子妃白等了一天?”
“父皇英明,但儿臣身边的奴才,没有儿臣允许,就私自向旁人泄漏儿臣行踪,这若不罚,也说不过去。”
“这个时候,正是笼络李休的时候,你那侧妃看着精明,倒不来做这事儿,鼓动太子妃来。这小七子,也是笨蛋。”皇帝哼道。
李泓远笑道:“这李圆圆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儿臣是真对李休有什么怒气吗。”
“你把你那小聪明都用在正事上,别在女人堆里掺和。”李泓远说,“说起来,你那东宫只一个正妃,一个侧妃,也太少了。转过年来,再选几个吧。”
“是。”李泓远应了声。
“太子妃为什么要让牧剑护送回娘家?”皇帝忽然问了句。
“大概,太子妃担心儿臣不同意,主动提出要让牧剑护送,也有监视她的意思。”李泓远沉吟着回答。
皇帝呵呵笑道:“你就不怀疑,是姜家收买了牧剑?”
“关于这件事,儿臣会查清楚。但若真是姜家,以太子妃的聪慧,至少会避嫌,不会主动提出要牧剑护送。”
“也许,正因为她做的光明正大,才越显得她不心虚呢?”皇帝反问。
“这……不管事实如何,在没有证据面前,儿臣不会怀疑太子妃。”李泓远说道,“儿臣替太子妃谢过父皇的恩准。”
“行了,下去吧。今儿不必来这里了。”皇帝摆了摆手。
“儿臣告退。”李泓远站起身,转身出去。
皇帝慢慢叹了口气,又低头看手中的珠串。
没了主人那雪肌玉肤的滋养,这串珍珠也似乎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宫婢端着药进来,恭敬跪下:“陛下,该用药了。”
“滚。”皇帝忽然变得暴躁起来,挥手把药碗掀翻,“朕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