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离子洲松开手。
那香囊被捏的不成样子,连上面的桃花也随之扭曲。
离子洲低头看了眼被弄坏的香囊,随后随手将香囊扔到了一边。
起身后,离子洲第一时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衣服整洁,没有被扯开或弄坏的痕迹。
离子洲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那淫贼这次并未对他动手。
回过神后,离子洲合上了眼。
通过神识,他能定位方圆百里内所在的人的位置。
确认好位置后,离子洲拿起一旁的剑,目光微寒。
……………
另一边,云倾夏忽地后背一凉。
紧接着,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泛红的鼻尖,云倾夏一脸茫然的抬头望天。
到底是谁这么闲?
大清早的觉也不睡就开始念叨她了。
腹议了两句后,浑然不知危险即将逼近的云倾夏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她此刻正站在一处小溪前。
小溪坐落于悬崖下,隐匿在山林间。
溪水清澈透亮,偶尔能看到一两只小虾。
这是云倾夏好不容易找到的有干净水源的地方。
确认四下无人后,云倾夏大着胆子解开了系带。
系带被解开后,外袍缓缓落地,露出霜白细腻宛若凝脂的肌肤。
云倾夏脱了外袍,只余下一件轻薄的里衣。
脱完衣服后,云倾夏卷起衣袖,试探性的碰了一下溪水。
细微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凉的云倾夏一颤。
收回手后,云倾夏从空间戒里拿了个小煮锅出来烧水。
她打着赤膊,一边烧水一边找药。
斑驳的阳光透过树荫落在肌肤上,暖意洋洋。
云倾夏伸了个懒腰,惬意的眯着眸等待。
烬麻藤的毒素不难解,只需要将毒刺逼出再喝一盅药即可。
不多时,耳边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
正叼着草休息的云倾夏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药炖好了。
腰肢浓稠,色泽漆黑,泛着古怪的味道。
云倾夏拧巴着脸,被苦的五官都微微扭曲。
她不大想喝药,不过早死晚死都得死。
深吸一口气,云倾夏硬着头皮把药一口闷。
药汁划过舌苔涌入喉管,苦涩的味道蔓延至四肢百骸。
放下碗时,云倾夏被苦的感觉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
好一会儿,那股上头的苦涩味道微微散去。
随后,体内微微燥热。
云倾夏感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
却见墨绿浓稠的液体顺着毛孔渗出,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云倾夏被恶心的差点当场吐出来,表情惊恐的道:【统子,我该不是要变异了吧?】
系统当即翻了个白眼:【宿主你清醒点,这是修仙位面,不是科幻小说。
你身上那些东西只是毒刺的毒液,喝完药后被排出来了,洗个澡就没事了。】
有了系统的解释,提心吊胆半天的云倾夏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远处就是小溪,刚好可以用来沐浴。
云倾夏伸出手,试探性的碰了碰溪水。
溪水有些凉,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适应好水温后,云倾夏将腿泡了进去,并顺手拿了这手帕擦拭。
因怕悬崖下会有别人,云倾夏选择速战速决。
简单的清洗过后,云倾夏扔下软帕准备穿衣离开。
为了防止衣服被弄湿,云倾夏将换下的衣服挂在了不远处的榕树枝上。
云倾夏踮起脚准备去拿衣服时,眼前忽地一黑。
纯黑的羽翼在眼前扑闪。
羽毛纷飞遮住视线,让云倾夏不得不往后倒退。
退到安全距离后,云倾夏才大着胆子睁开眼。
只见对面的树枝上蹲着一只乌鸦。
乌鸦体型肥硕,正蹲在她搭衣服的树枝上盯着她的衣服看。
云倾夏心里猛地一咯噔,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这破鸟该不会是想拿她的衣服做窝吧?
下一秒,乌龟叼住衣服的衣摆,扑闪着翅膀离开。
云倾夏连忙追了过去,气急败坏道:“停下!把衣服还给我!”
乌鸦置若罔闻,扑闪着翅膀飞的欢快。
那乌鸦似乎沾染了几分灵气的灵兽,飞行的速度极快。
一开始云倾夏还能靠加速符勉强跟上乌鸦。
可此处是悬崖下的山林,地形复杂,且藤蔓交错。
乌鸦异常熟悉这的地形,动作轻巧的穿梭在藤蔓之间。
与之相比,云倾夏过得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身上穿得里衣也是偏长的款式,很容易被枯枝或者藤蔓勾住。
短短半小时里,她撞了五次树,被藤蔓扳倒三次,还差点踩到狗屎!
看着逐渐飞远的乌鸦,云倾夏累觉不爱。
一件外袍而已,她空间戒里多的是,倒是不觉得稀奇。
可问题是,那件外袍里装着她出入天阙阁的玉牌!
现如今闻人染闭关,司卿客懒得搭理她。
若是没有玉牌,她就不能回天阙阁了。
云倾夏苦恼时,前面的乌鸦停了下来。
它站在枯枝上,歪着脑袋看着云倾夏,豆大的鸟眼透着一丝嘲讽。
被嘲讽的云倾夏怒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今天非要给这个破鸟一点颜色悄悄!
深吸一口气,云倾夏直接脱掉了繁琐的里衣。
这下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肚兜,和刚到膝盖的短裤。
她此刻的装扮在这个世界的人来看放荡的不行。
但云倾夏本人对此并没有太大感觉。
她在现代活了那么多年,肚兜这玩意儿对她来说就和吊带差不多。
再说了,这荒郊野外的没什么人,她还穿着裹凶布,绝不可能掉马。
没了繁琐的衣物后,身体灵活了不少。
云倾夏默默握紧拳头,对着乌鸦恶狠狠的道:“你给我等着!”
言毕,云倾夏跳在树枝上借力,以猛虎扑食的姿态猛地朝乌鸦扑去——
“叽——”
那乌鸦一时不察,被云倾夏抓了个正着。
它拼命的扑腾了好几下,连尾羽都掉了好几根,却依旧没能挣脱云倾夏的牵制。
云倾夏得意的笑着弹了弹乌鸦的脑袋:“小样,还敢嘲笑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得瑟完后,云倾夏伸手把外袍夺了过来。
见玉牌安然无恙,云倾夏松了口气。
就在她准备收拾东西回去时,耳边冷不丁的响起系统的声音。
【宿主,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