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虚全程抽着嘴角,直至他到了安排好的房间,胸中的震荡,仍然久久不息。
他临睡觉打开了红包,看见里面躺着的一万两银票,又再度对藏剑山庄的壕气刷新了认知。看来这岳庄主不仅是宠女儿的程度令人瞠目结舌,任性大方起来也是不容小觑。
他躺在床上,柔软的锦缎催人入眠,但他却无心入睡。多年追随父亲征战沙场,他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像这样的高床软枕,他还不太适应。手捂着胸口,恍惚之前的那些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忽然,瓦上有窸窣响动。
子虚一个翻身便起来,纵身上房。
两道人影追逐间,来到了一块荒芜的庭院。
“岳庄主,不知深夜暗访,有何指教?”
“我儿当真是被箭矢所伤致死的吗?”岳庄主的声音有些哽咽。
“岳庄主,请节哀,您当知道,这是事实,北军其他将士皆可作证。”
“可是他自幼习武,是我亲手教导,不该如此。”
“当时大盟国出动了大巫师和机关术,这些都是非等闲比拟的。”
“好,我知道了。”岳庄主遏制住心中悲意,“无忧,是受伤了吗?”
子虚垂下眼眸,冷峻的脸上,似是有其他情绪浮动。
半晌,他才开口:“她当时受了箭伤,五脏六腑皆有损伤。”
“原来如此。”
暗夜里,岳庄主眼中似透着悲凉。
他背过身,盯着一株海棠花,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