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十年前,他们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儿培养出一个大学生那得花多大的功夫啊。
罗大爷听村里老一辈人说,龚建国考上大学的时候,学费不够,都是相亲邻里一块五毛给凑的。
“那后来呢?”
玥儿一边儿给大爷添酒,我一边儿接着问。
“欸,够了够了。龚建国后头确实也出息了,大学毕业后进了科研院,跟你俩一样做地质研究。常常带着农园开发的种子和外头的物件儿回来探望乡里乡亲。他爹脸上也有光,做了村儿里村委会的常务”
“哟,这是父凭子贵啊!”
“可不是嘛,一个外来人,入赘女婿,能做到村委会常务,多牛气,想当年龚家在这小村子算是很有地位了”
据罗大爷交待,龚建国他们一家子并非本地人,是龚建国他爹,可能算是龚辰他辈儿爷爷先搬来的。
而龚建国他爹也会些风水术数方面儿的东西,这同龚九龄说的就对上了。这新河村龚家既为东北龚家的支系。
“欸,大爷吃菜吃菜,别光喝酒”
“对啊,罗大爷,少喝点儿,您看您脸都红了”
“今儿高兴,难得在村里见着点年轻面孔,再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儿,感觉自己都年轻了,酒量也跟着好了不少”,罗大爷笑呵呵的,“欸,糊涂了,我刚才将到哪儿了?”。
“龚建国常带着农作物的种子回村里探望!”
“对对对,你俩别打岔啊”
我寻思谁打岔了,不是他自个儿打了个酒嗝,我俩才关心的么。
接下来则是罗大爷亲眼所见了。
他十来岁的时候,龚建国不知为何辞去了科研人员的职务,带着大包小包回到了新河村。在村子偏僻处建了一所木屋,自个儿就住在里头,成天耕种,除了他爹不和任何外人过多交流。
大伙儿见状,以为他是工作受挫,颓废了,都去安慰他;他爹则跟大伙儿解释,孩子回来是为了研究适合本地耕种的农作物,那样就能保证村子的生产和经济了。
既是如此,大伙儿即便关心也不再过多关注了,毕竟科研的事儿,村儿里只上过初中小学的邻里咋插得上话呢。
就这样,一年过去,始终不见成果,而龚建国他爹年事已高,抱病西去。龚建国年纪也不小了,整天就傻乎乎地在林子口耕种,亲爹死后更是郁闷,不再同旁人交流。
村长为了一是为了开导龚建国,二是为了继承龚家优良的基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