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有未逮。
“都到了这个地步,黄兄还要抱有幻想吗,吴兆荪此人四年前就已经死在我手上,勘异大人又如何不知此事。”
“况且,你以为吴大人为何偏偏指我二人来此擒贼?”
陈庆之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黄学麟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他猛地想起四年前那位安巡风莫名之死,也是奉命外出侦测贼踪,稀里糊涂就死在了路上。
天子爪牙的六扇门,未曾想,除自己以外皆为反贼耳目,小丑竟是我自己?!
“连吴大人都是你们的人嘛,既然如此,我也加入便是,只求……”
黄学麟的眼神飘忽不定,半晌才艰涩地开口道。
似乎是觉大势已去,此人言语也有了松动,同时伸手就去解腰间佩剑,表明自己并无反抗之意。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正庆幸免于一战,黄学麟兀地暴起,拔剑出鞘就要向着北边突围。
然而还没等他施展轻功,一股如渊气势已经死死压在他身上,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得他像是五指山下的猢狲,喘不过气。
“真,真气大成?”
黄学麟绝望地看向寸步未动的陈庆之,对方抱刀在胸前,只是静静看他拙劣的表演。
“很遗憾,黄兄,你做了错误的选择。”
一点一点将北玄刀从鞘中抽出,陈庆之的眸子深邃不可见底。
“天子继位二十有三载,四海遂平,边关虽有摩擦,于内却无大碍,福王欲以一省而临天下,难则难矣,陈兄非要明珠暗投,弃家人于不顾吗?”
已经绝了靠武力强行突围的念想,黄学麟转过头企图说服陈庆之。
“正是天下承平太久,寒门子弟已经绝上升途径,想要出人头地,除非与达官显贵为仆为婿,黄兄是世家嫡子,朝中有人,自然不明白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苦衷。”
“我欲报国无门,那便只好反了这天下,看看天街的公卿骨又值几斤几两。”
陈庆之叹息一声,提刀缓缓走向黄学麟。
“不可理喻!”
咬牙死死抵住那股压力,黄学麟大喝着拔剑发难,奋步猛扑,手中剑连带发力,使八分留两分,正是一招袁公授道。
但见陈庆之毫无硬拼的意思,脚步轻易向左一扭,七步尘技,辗转腾挪,黄学麟愣是连衣袖都没有摸着一下。
避敌锋芒之后便是出手如电,陈庆之举轻若重格开黄学麟的长剑,随即丹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