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只异兽。
半人半兽,蝠翼破烂,不正是定光寺那盏青铜古灯上的雕饰嘛!
迦楼罗的出现,为记忆中净圆和尚的身影蒙上了一层薄纱,莫非那位看上去温和慈蔼的僧人,私下也是深藏不露的大修士?
陈庆之心头顿时掠过千种思绪。
“不过被勇毅侯这么提醒,贫道倒是想起这枚道胎源气的来由,说起来还与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儿有关。”
听完陈庆之对地道的描述,玄阳子脸色微微有些古怪。
“与道长有关?”
陈庆之也被说的愣了一下。
“勇毅侯可还记得昔日那场黄巾之乱?”
“其实在贼首张蛟的背后,还藏着一名修炼了邪术的妖人,妄图借一县血肉让自己晋升内景。”
“贫道算出那场叛乱有变,遂让弟子去将他拿下。”
陈庆之闻言,立即想起那座因黄巾之乱,十室九空的泾县。
朝廷的说法,是叛贼残暴无道,屠了一城的平民,难道说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那妖人过去是定禅寺的僧人,机缘巧合得了一门唤作定光欢喜三藐妙法的功诀,乃是一门依靠双修,窃取女子元阴的左道邪术。”
“只是这种走捷径得来的源气过于斑驳,并没有足够的潜力支撑他突破内景。”
“于是此人想出一种取巧的法门,让一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处子爱上自己,心甘情愿为他诞下子嗣。”
“如今看来,这位秀姑娘应该就是妖僧选中的牺牲品罢。”
玄阳子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期间那人会用秘术,将一身源气都度入女子体内,化为魔胎。”
“再用血肉大祭,借一县生民的怨气化解其中郁结所在,最后辅以双修秘术,采补魔胎中的菁纯源气,一举踏入内景境界。”
“贫道两个徒儿赶到的时候,血肉大祭已经接近了尾声,他二人只顾盯着那罪魁祸首,并未留意那个无辜的姑娘。”
“贫道猜测多半是那姑娘未死,要上定禅寺寻她那情郎,未想却被定禅寺的僧人扣下,心中的执念与万民血肉产生某种感应,方才酿下此般后果。”
老道士看向陈庆之的目光中尤有些意味深长。
“勇毅侯此举,也算是为贫道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消弭了因果,加上这枚道胎源气,贫道不愿占你便宜。”
“这是两百多年前,朔国那位先天大宗师留下的手札,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