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叔?”
听到张懋的话,朱瞻基立即眼睛一亮。
话说这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他这位三叔了,陡然听到,心里还是蛮想念来着。
“是,太孙,按照您之前的提醒,末将便在国子监那边安排了人手,最近这才发现一个可疑之人,此人乃是应天城南化莲寺的寺庙主持。”
“此人应该是赵王殿下的暗子,昨天夜里曾出入礼部郎中赵友德家中,随后赵友德便前往了国子监。”
朱瞻基对于什么礼部郎中没什么印象,估摸着应该不是自家三叔就是自家二叔的人,于是问道:“这个赵友德去国子监见了谁知道吗?”
张懋:“见了第五十九代衍圣公孔缙,两人谈话大约一炷香时间,其间隐约传出孔缙怒斥声,具体谈话内容未知。”
“有这就差不多了!”
朱瞻基笑了下,听到这话,他也基本能猜到自家三叔的打算了。
自己最近的一些动作,摆在明面上的一个是医学院,一个就是皇家学院。
如果说和这两者关系最大的无疑就是国子监了。
国子监的祭酒李时勉被自己搞得身败名裂了,现在国子监唯一能打的也就这位衍圣公了。
不过自家这位三叔也真是有些技穷了,找谁不好,偏偏去找孔家人。
谁都知道老朱家是靠着一个破碗起家的,老朱头对于读书人向来不怎么买账。
有明一朝孔家人要不是在读书人中的声望极高,几乎都沦落为了一个专门用来祭祀的工具人角色。
老朱头在位时,更是把所谓的衍圣公摁在地上摩擦,不允许民间阅读论语祭祀孔子不说,就连原本世代兼职国子监祭酒的权利也给撤了。
可以说,现在的衍圣公也就空有一个一品的头衔,以及一些读书人中的声望罢了。
对付起来倒是简单,唯一麻烦的就是,对付了这位衍圣公,很可能就会立即引来一大堆读书人的声讨。
包括朝中一些文臣,估摸着也会站出来反对他,得不偿失罢了。
张懋迟疑了一下,道:“太孙,今日凌晨衍圣公孔缙据说在收拾行李,根据其身边人打听来的消息,应该是准备北上。”
“北上?”
朱瞻基闻言轻笑一声:“去皇上那里告状吗?这倒是和我三叔的性子挺像,明着打不过,就暗地里打小报告,不过他这个时候北上去告我的状……啧啧。”
说着朱瞻基咂咂嘴,也不知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