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宫西极大殿,白纱飘飘,玄元大帝灵柩正安放于此。卫缪依矩守灵,众圣妃亦披麻戴孝,同处一室。每日卫缪少不得要在那淫乱一番。众内待也是敢怒不敢言,私下里甚是不耻,不几日便传至宫外,成为举国笑柄,卫缪的夫人宫尚月,此时仍住在帝子府内,连卫缪的面都见不到,虽然心中不忿,每日也只能以泪洗面。礼部大臣高虎侠是个谄媚贪婪之人,乐得无人管束,只顾着借筹备葬礼,大捞特捞。
辅相霍奇居倒屡次进言,请卫缪以国事为重,勤理朝政,卫缪对霍奇居向来言听计从,甚为信任器重,便听谏去朝阳大殿批阅奏折,岂料批阅片刻,但见无不是要钱要粮要人,报灾报祸报冤的,件件让人头痛,一把将那些奏折扒拉了一地,宠臣连忙跪在地上收拾。
卫缪一脚将他踢开,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孤看得甚是头痛!霍奇居,你去拉个班子,从今日起成立个政、政,对,就叫政军处吧,每日批阅折子,小事就商量着办,凡是任用官吏、涉及军务大事的,提个意见,再送与孤区处!”
“诺!”霍奇居跪下领命。
卫缪用脚将奏折踢开,又跑去西极大殿玩乐去了。
所谓权力如毒品,一旦沾上,就会上瘾,更何况是号令天下的大权,霍奇居自是痴迷不已,从此大权在握,肆意枉为、独断专行。
这日安如海因要筹备登基大典,列了需办事益,向卫缪请示,正好又撞见卫缪的丑行,便道,“圣主,离登基时间也不多,还请保重圣体,多加休息,养足精神登基继位。”
卫缪怒道,“少来扫孤的兴致,只管去办就好了,事事都来奏报,孤岂不累死?只管去找列位大臣,来这里罗嗦什么!”
安如海出得殿去,低声嘟囔一番,便径直去找财政大臣朱心刚催款要钱。
朱心刚人如其名,刚直不阿,多年来都兢兢业业地帮着玄元大帝经营财政,是为数不多深得玄元大帝信任的开国重臣。玄元大帝驾崩后,他今日被安如海追、明天被高虎侠催、后天又被贾虎公堵,一个说要办葬礼,一个说要搞登基大典,一个说卫征叛乱,要军饷讨逆,可惜帝库那点存货,哪经得起这帮敲骨吸髓的折腾,早已所剩无几,卫缪又整天躲在宫内,不理朝政,急得朱心刚是双脚直跳。
这日他见安如海又来要钱,便两手一摊道,“你催老夫也没办法,帝库紧张,这么大笔开销,没有圣主朱批,老夫可不敢擅作主张。”
安如海道,“圣主只要我找列位大臣。如若不信,你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