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容。
而关氏作为明容的继母,虽然是继室出身,可因为嫁进李家就生了儿子,说话的分量自然很重,丝毫不惧作为元配正室的三弟妹。
“他徐家家财这么多,跟咱们李家有什么关系?说他家好,可是聘礼银子也太不像话了,买个丫头还多少钱了?聘礼就是娘家的脸面。”
三婶娘丝毫不甘示弱:“聘礼五两银子,嫁妆就按五两银子的准备就是了,再不济,还有大嫂的嫁妆呢。”
关氏冷笑:“你满嘴喷粪,前头的是死了没入祖坟?还是逢年过节不用我儿子去给她上坟上香?怎么有好处就落别人头上,干活使力的事就成了我们的了?”
明容在屋里听得心胸起伏不已。
三婶娘固然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关氏的想法也的确恶毒。
她更恨前世的自己,只为了不叫家人吵闹,就出来主动做和事老,说娘的嫁妆她不要,留给弟弟娶媳妇使。
她为何要做这样的“好人”?
吵闹难道不是女人们自己去吵闹的?就算内容跟她有关,也不是她求着她们去争吵打架的。
她为何要自责不已?她是被人教傻了!父亲跟继母打小就灌输她要孝敬长辈,要报恩,所以她吃得少,干的多,再苦再累不敢叫苦,可是这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是他们对她生命的漠视。
明容的手指甲攥进手心里,这一世,她要为自己当家做主。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心里有了一点计较。
关氏在外头说的恶毒,却不见老实人出来劝架,忍不住冷笑一声,对了三婶娘更是没好气:“你也别仗着跟前头的有点交情,就妄想拿个死人来压我,是我辛辛苦苦养大了她,可不是你,你这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想过来充好人,摘果子,你要脸不要脸?”
三婶气得指着自己鼻子:“我不要脸,我看有个人不要脸,你们……你怎么使唤人的,当我们这些人都是瞎子不成?就差给你儿子当奴婢了,你还说是为她好。”
关氏:“那也是吃我家的粮食长大的,可没吃你家一粒米。”
又说:“徐家难不成是什么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好人家?有这样的好事,你娘家哥哥的闺女不是也到了岁数,你怎么不给你侄女说亲?”
三婶脱口而出:“那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合适?”
这下可被关氏抓住把柄,闹着去撕打她:“你好恶毒的心肠,我早知道你看不起李家,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