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遭难中毒,薛太君怕她年幼被政敌针对故而送去乡下隐姓埋名。
小姑娘没开口但心知肚明。
万君梅虽有些错愕却不在意:“我只知道如今有杳杳在府里,大家都安心不少。”温杳是她们想要照顾和能倚仗的人。
莫名安抚的情绪所有人都能感同身受。
薛太君不再多言。
……
夜色过半。
温杳回到武国侯府,夏菡已为她备了温水沐浴更衣。
她又累又乏,这几天为了温家案子倒腾的不可开交,从踏进彭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肩背上没来得及治疗的鞭痕伤口触碰到水渍微微泛憷,她交臂枕叠趴在桶沿,难得有些放松。
细微的推门声响起。
温杳闭眼轻道:“夏菡,替我上药吧。”伤口的位置本就不容易触碰,温水氤氲热气腾腾,她一时懒得再动。
花鸟屏风带着细小的衣物摩擦声,指腹落在她的背后,轻轻顺着纤细柔美的肩线滑到伤口,冰冷的药膏触碰到皮肉泛起一阵火辣刺痛。
“呲……”温杳忍不住轻吟。
“这会儿知道疼了?”背后落出慵懒的声音,哪里是夏菡。
温杳吓了一跳,紧绷着神经惊慌转身,水花溅湿了屏风。
墨色流云窄身锦衣将他衬的优雅颀长,男人玉冠雍容,眉目清朗。
傅辞渊!
“你怎么在这儿?!”温杳下意识脱口,又羞又窘恨不得整个人扎进水里,“还、还不快出去!”
“嘘——”傅辞渊的指尖落在温杳唇畔,懒懒俯身压到了她面前,长发散入水中挂出两圈荡漾涟漪,“你不想引来温家的丫鬟瞧见你我这般共处一室吧。”
温杳咬牙切齿,双手抓着澡巾挡在胸前,后脊几乎贴在了桶沿,退无可退。
“你来做什么?”她压低声,防备至极。
“替你上药。”男人正大光明的晃了晃手中药瓶,正是托陈解昂送来的。
“傅辞渊!”
显然傅大人对她的气急败坏置若罔闻,吃准了温杳不敢动弹呼喊,人已绕至她身后,少女鸦色长发挽了松散小髻,肩胛纤细有致,发丝上沾染的水珠落在后颈顺着蝴蝶骨滑下。
男人眸光微沉。
娇柔肌肤上的伤痕叫人极不舒坦。
“复春散是李太医不外传的法子,生肌止血有着奇效,京中权贵千金难求,你不感动就罢还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