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满身沾染的胭脂味,也不知刚从哪个温柔乡里出来。
怪恶心的。
她掸去衣裙上腻人的味道。
“刚才出了什么事?”薛太君许是听到了动静,挽着春桃蹒跚步来。
“没什么,卫家送来了请帖。”温杳迎上去。
“请帖?”
薛太君一目十行,原来是卫长史特地请武国侯府女眷赏光鹤颐楼赴宴,说的是天花乱坠,其实就是想缓解两家这段日子来的矛盾。
卫筵卫长史,便是卫筠阳的父亲,现任彭城二把手,于情于理推却不得。
三日后,鹤颐楼被卫家包了场子。
华灯初上。
温家的马车缓缓到了楼前,灯火阑珊映衬着金碧辉煌。
薛太君拄着楠木杖,左侧是万君梅,右侧是乔柳,举止端雅、风韵犹存,后头的顾兰蘅品貌温婉,温菱英妩,温杳聘婷。
长史大人忍不住暗忖,虽说武国侯府没了男人,可一屋子女人真是各有千秋。
卫夫人斜眼狠狠拧了他一把,多大岁数的人,动的什么心思!
卫筵“哎哟”了声,揉着胳膊肘忙迎了上去:“老太君赏脸,蓬荜生辉,里头请!”
他是条老滑鱼,对谁都能笑脸相迎,当初姜震髯的马屁没少拍,哄得人是服服帖帖。
他把温家送进了宴厅,扭头有些焦灼地抓过小奴:“傅大人还没来?”
温杳耳朵尖,傅辞渊今日也要来赴宴?
她心念一动,不知是惊是喜。
那小奴连忙做赔:“方才行馆的差役来报,说是傅大人公务繁忙来不了了。”
卫筵眉头一蹙,他本想借机讨好亲近傅辞渊,若这位大人能向朝廷美言几句,说不定下一个彭城太守就轮到他了。
听到傅辞渊的“拒绝”,温杳轻轻吁了口气,肩膀微微一跨却莫名有些烦躁。
卫家主母今儿个格外热情,一身银丝绣蝶金花衫叫人眼花缭乱。
“装腔作势!”万君梅冷着脸,她记仇,对温家出言不逊的人,她能记一辈子。
乔氏软性子只能当老好人的拉了拉她衣袖,大庭广众就互相给个脸面,大家在彭城抬头不见低头见呀。
台上歌舞欢腾,皮笑肉不笑的酒过三巡。
卫夫人拧了卫筵一把,别忘了今日的正事!
长史满脸透红也是酒劲上头,可说话却条理清晰:“老太君,我那不明事理的夫人曾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