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甜甜笑道:“瞧你,这么快就改了称呼了,我爹娘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儿子呢。”
司空峻亦是笑生两颊,两人便饮完酒,各自歇下了,虽说含着淡淡的醉意,萧荷凌却怎么也睡不着,仿佛在半梦半醒间,她穿着一身大红,满目的鸳鸯刺绣,晃得她眼花缭乱。
鸳鸯,鸳鸯……唯羡鸳鸯不羡仙,月亮圆过两三回,司空峻就可以征战回来了。不知是不是酒的后劲太大,想着往后的日子,萧荷凌只觉自己心中百味陈杂,不知不觉地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司空峻依旧带着将士在城里巡游,却被城门附近的一堆人群吸引住。
远远走过去,只见众人围在一张告示前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群人围在那里,指手画脚,更多的是摇头叹息,似是怨天,又似尤人。
司空峻拿着令牌,拨开人群走近那张告示,上面的字如蚂蚁一般在他心中蚕食,那上面写的,竟是萧家谋反,被抄家流放一事!
司空峻心底一震,连忙上马,朝客栈策去。
今日是冬日里再寻常不过的阴天,云压得极低,漫天枯叶随着寒风飞旋,像是被施了妖术,一会儿卷起一会儿落下,大约过了申时,两名将士才骑着马赶了回来,却都是脸色煞白,若有心事。
萧荷凌见司空峻回来得这么早,心头疑惑,连忙问道:“今日为何回来得这样早?”
司空峻的目光却是像一潭深井,“我今日在城门看到一张告示,上面说,你……你的家人都……都……”
闻言,萧荷凌的心口骤然热了起来,像是浇了滚烫的铁水,却又转瞬凝固,立马问道:“我的家人?他们,他们都怎么了?!”
问完,萧荷凌心里一阵哆嗦,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在发抖。
司空峻面露难色,一字一顿:“萧家被抄家,爹娘流放西川。”
萧荷凌心怔欲呕,全然不敢听信半个字,她右手深深压在司空峻的护甲上,牙关紧咬:“家父只不过是个商人,为何会被流放?”
话一出口,萧荷凌滚烫的眼泪已簌簌流下来,像是心里的余热尽数散出了体外。
司空峻连忙扶了萧荷凌坐下,劝道:“荷凌,荷凌你……你千万要冷静下来。”
萧荷凌的眼泪静静地淌过双颊,像是无数蚂蚁在爬。
忽然,萧荷凌双目怒睁,道:“一定是那冒充我的女子牵连了我的家人!我一直担心,我一直担心!我担心她会害我被抄家,担心她会害我被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