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正是不久前在安平县郊区山上,李辰兰遇见的那少年。
当时他好像是为了采药,还喊她留下几株淡竹叶给他。
李辰兰调戏了他一把,故意只留了一株歪瓜裂枣、不剩几片叶子的,估计把他气够呛。一个学医的少年,愿意亲自上山采药熟悉药性,想来不会是什么不负责任之人。
李辰兰想到这儿,眼里不由就带上了一抹笑意,“行吧,那我们去哪里治?”
她这个病,是一个女人病。
这大庭广众的,多多少少会有点不方便。
少年既然说他能治,总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病吧?
果然方弘毅一听这话,由于时常上山采药,被晒成了小麦色的脸红了红,“你跟我来,我们去那边的房间。”却原来,六合堂的大厅一角,专门开辟了两间小屋。
小屋与外面用布帘隔成了两处独立空间。
应该就是为了治疗类似李辰兰这种,不方便言说的病患。
李辰兰对于六合堂的好感越发深厚了几分,跟着方弘毅来到其中一处小隔间。小隔间里干干净净,放着一张桌子与相对的两张凳子,桌子上放了笔墨纸砚等物。
显然是为了记录病症,或者开药方之用。
方弘毅自顾自坐到靠里的凳子上,示意李辰兰坐到他对面,“姑娘,你是不是晚上睡觉,时常感到寒冷?近年来偶有腰酸腿疼,或是夜虚盗汗的症状?”
李辰兰耿直的摇了摇头。
自打她鲛人血脉晋了4级后,莫说腰酸腿疼、感觉到寒冷。即便她在海里泡个一天一夜,估计都不带感冒的。不过,“夜虚盗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我昨儿晚上就出了一脑门子汗。”
方弘毅皱了皱眉,“这就奇怪了。”
“我观你面色,显然是气虚血亏、宫寒之症,应是幼时缺衣少食、伤了里子的缘故。”
“你的身上隐隐有血气逸散,想来这两天来了初潮。”
“这会儿是不是觉得宫疼、宫缩,浑身冷热交替、下腹坠痛?”
李辰兰点了点头,“小大夫,你可真神,看一眼都不用把脉,就能知道这么多。”
方弘毅腼腆的笑了笑,“这没什么,主要是你的症状太过明显,我的鼻子天生又比较灵,能闻到极远距离较为微弱的气味。这不就……咳咳!”
“那什么,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你把个脉吧?”
显然跟一个姑娘家家讨论如此私密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