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子瑜,李辰兰感觉比打了一仗还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见周子瑜不像以前那么轻松了。周子瑜带来的玫瑰酒,李辰兰也没怎么喝,只意思性抿了两口,她怕自己喝多了太放松,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秃噜出去了。
而且老实说她喝多了的状态有点肆意,身子怎么舒服怎么歪。
以前歪到周子瑜身上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现在明知人家对她有意思,再这么着就不合适了,万一给人家错误的讯息,以为她对他有意思怎么办?李辰兰叹了口气,有些东西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另一头周煜骑马往燕京城赶,赶到半路突然想起怀里还揣了根发簪。
这发簪还是别的男人送给自己喜欢女人的,顿时一阵膈应。掏出发簪随手一丢,李霖风没日没夜刻了两天的发簪划过一道抛物线,进了某处不知名的小山沟。
周煜满意的点了点头,决定回去后多给李辰兰送两盒首饰。
不然这女人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人家一根发簪就给哄的屁颠屁颠,万一真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
李辰兰回到家,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来,周子瑜带来的影响尽数退去。想起她跟方弘毅约好了一处上山采药,赶紧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果然没过多久,方弘毅来找她,身后还背了一只巨大的药篓。
李辰兰默了默。
她怀揣着两大空间,已经习惯啥东西都往空间里塞,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要准备药篓。家里平时也没人有这个需求,因此药篓这种东西是没有的。
好在有李二柱编的鱼篓,一样是背在身上,勉强可以代替使用。
李辰兰于是背着一个鱼篓跟方弘毅上山了。
这一路,增涨了各种姿势。
李辰兰第一次知道植物的世界原来是这么多姿多彩,每一样不起眼的小东西,居然都有它们独到的作用。方弘毅小小年纪学识广博,像一部巨厚无比的植物大百科全书。
也不知过去那十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估计经受住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每一样药材,从生长习性到药性、炮制方法,乃至于该如何储存、如何配伍使用,方弘毅全都如数家珍。如不是他的年纪实在太小,医病经验极为有限,大概早可以独当一面当个正儿八经的大夫了。
李辰兰佩服之余,对他的“苦难”的童年,报以十二万分的折磨。
反正她就没看出来,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