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顾颐如此谨慎对待的人,定然是个有身份背景,且难缠的。
虽然刚才非常气愤,但她还是控制好了自己出拳的力度。
那个叫大雄的,顶多也就是个脑震荡,满嘴的牙齿,几乎一颗不剩,全被司华悦给捣掉了。
仇完报,她的心思自然又回到了边杰的身上。
既然顾颐故意放她走,正合她的心意。
随警察的疏散,她动作极快地隐入人群,进入电梯。
外科急诊在一楼,手术室在二楼。
之前那个叫方主任的女医生候在手术室外,与她一起的还有几个医护。
起初她们还在小声地交流着什么,可发现司华悦来了以后,她们改用眼神交流。
本打算问问她们边杰的情况,见她们一个个排外的态度,司华悦干脆坐到对面的空椅子里,盯着手术室大门。
手术进行的时间不长,表明边杰的伤势并不是特别严重。
额头缝了六针,轻微脑震荡,肋骨断了一根,右脚大拇脚趾骨骨折。
毕竟是内部人,经方主任协商后,外科大夫欣然同意她们将人带回妇产科住院调养。
由于边杰意识尚未清醒,整个过程,司华悦像个局外人,站在人群外围,听着医生对边杰伤情的分析和讲解。
她们是医生享有特权,乘的是手术专用电梯。
等司华悦从步行梯爬上去,却找不到她们那些人在哪儿。
问了走廊里忙碌中的小护士,也不知道是被人暗示过了,还是怎么的,她们口径一致地都说不知道。
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司华悦只得挨个病房找,可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
就在她沮丧之际,电话响。
她以为还是褚美琴喊她回家的,结果拿出来一看,是边杰的。
长这么大,她从未有过像此刻这般仓皇无助过,感觉自己像一个带着瘟疫的病原体被众人隔离开。
接通电话,她吸了吸鼻子,“喂……”
“你在哪儿?”许是离话筒太远,边杰的声音很难辨听。
“我、我也不知道。”懵向的司华悦环顾四周,左首是一间标有21-26号的病房,右首是一间水房,水房旁是一间标有2-5号的病房。
将自己看到的这些告诉边杰,边杰说:“就站在原地别动,我让人去带你来。”
“好。”司华悦突然莫名想哭,捏了捏鼻子,忍住那份酸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