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闫主任的电话,想将这个坏消息告诉他,让他尽量拖延时间,想到对策后再来。
可闫主任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司华悦只得给他发送消息,将眼下的紧急情况通知他。
同时给外面的李石敏发个信息: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闫主任,阻止他前来这里。
李石敏接到司华悦的消息后,把笑天狼留下照顾仲安妮。
他知道闫主任在重症区抢救甄本,可他进不去,只得去重症区门外的值班室碰运气。
这边司华悦拨通顾颐的电话,“林护士说她左胸里被安装了一枚遥控炸.弹,右胸里是一份母毒,他们在等闫主任的到来,要将闫主任和我一起炸死。怎么办?”
“你现在还在仲安妮病房里吗?”顾颐问。
“对,洗手间,已经在这里面待了快半个小时了。”司华悦说。
“先稳住林护士,我已经在路上了,再有十分钟就到。”顾颐说。
“好。”司华悦收起电话,走到马桶边,将马桶盖放下,示意林护士坐过去。
林护士倒也听话,依言坐到马桶上,她还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
死亡是一个神秘、敏感而又让人莫名恐惧的事物,精神正常的人在直面死亡时没有不怕死的。
为了缓解她的恐惧心理,也是为了能从她嘴里再多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司华悦缓缓开口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林护士感觉司华悦问了一句废话。
“我是问你怎么从疾控中心大门进来的。”司华悦此刻所想到的问题跟顾颐不谋而合。
“有人带我进来的。”林护士并不想多言语的样子。
“谁?”不用问也知道是疾控中心内部人,因为司华悦通知过所有保安,只要有外人来,第一时间通知她。
对讲机一上午都处于静默状态,这表明并没有外来人。
今天值班的是罗哥,就是杜主任出事那晚被迷晕过去的那个老保安,与他一起值班的不是小刁,而是另外一个新来的保安。
罗哥是一个负责任的,每次有外单位的车来,他总会通过对讲机及时禀报司华悦。
所有保安里,司华悦最为看重的除了李石敏外,就是罗哥和老于了。
司华悦将监狱里的那套管理用在这里,每个保安都有一个固定的搭档,相当于监狱里的联号。
罗哥的联号是小刁,小刁今天闹肚子,跟人换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