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查理理!”她放轻声音,怕惊吓到专注的查理理。
谁知,查理理已经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中,压根没听见司华悦的声音。
门外的武警要么是受不了臭味,要么是不想司华悦的声音被其他犯人听到。
他扭头对司华悦说:“你可以关上门说话,一会儿我会通知你离开。”
这正中司华悦的意,她忙不迭地起身并反手关上门。
“嗨,朋友,我来了!”再次蹲下身,司华悦稍稍抬高音量,冲查理理喊了声。
侧对着她坐在地上的查理理手上的动作一滞,扭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瞅了眼。
他以为是自己太累,又或者是缺乏睡眠而出现了幻觉,低头继续他的制作。
来送饭的人从来都是将饭菜放到门口便离开,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
即便他上一顿忘记了吃,让他们几次三番地来回用热饭换冷饭端回去。
每天他能听到的人声只有来送药的医生,也只有两个字:“吃药。”甚至连一个动态助词都不愿意多说。
这里的人都这样,每个人都埋首于自己各不相同的研究。
他们的脑细胞都倾注在研究上,而非聊天、应酬或者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的谋略上。
久而久之,他们的社交能力都在原始化。
但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研究出一种领航世界医学界前端的新药,或者攻克某一种全球无解的疑难杂症。
“喂!查理理,你不认识我了?”司华悦再次将音量抬高,她很确信他刚才抬头时,已经看到她了。
可他也仅仅是看了她一眼,没有打招呼,没有起身,继续他原来的姿势、原来的动作。
刚从地面捡起一个镀镍梯形螺纹,听到司华悦的声音。
叮的一声,他手里的小螺丝从指间滑落。
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慢慢瞪大,脖颈像落枕了似的僵硬地转动。
直到他的视线与司华悦的对上。
啊——
他像活见鬼了似的大叫。
然后摸了把光脑壳,双手撑地慌乱地想起身,奈何坐得时间太久,腿脚血液不通畅,已经麻木地不听使唤了。
啪叽一下,他又坐回原位,却因身体不稳而侧倒下去。
眼看着他的太阳穴就要扎进摆放在地面的一堆尖锐的螺丝上。
说时迟那时快,司华悦也顾不得会不会踩坏地上的零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