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颐没有让司华悦等太久就把电话回过来了,他周边很嘈杂,能听出是在外面。
“今天礼拜天,宁监狱长没在单位,余小玲的情况我已经跟她说了,你先带人回去等信吧。”顾颐说。
公家办事司华悦不放心,追问:“等多久?需要我现在带人去做伤情鉴定吗?”
顾颐那边应该是在往哪家酒店里进,司华悦能听到门童和服务生热情的招呼声。
“具体时间我没法答复你,宁监狱长说,明天上班后她会亲自带人调查此事,等她跟你电话联系时你问她吧。”
顿了下,顾颐接着说:“法医鉴定如果想做,可以直接去刑科所,不过,我建议你最好等明天都上班了再去。”
看了眼那个用一脸不耐来掩饰偷听行为的女狱警,司华悦有些不甘心地说了声好就挂了。
“我们走。”她搀扶起余小玲说。
金监区长为难地上前,与司华悦一起将人搀扶起来。
趁那个女狱警不注意,她低声对司华悦说:“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
司华悦看了眼余小玲,余小玲知道她这是在征询她的意思,遂点点头。
司华悦小声报出自己的手机号,她想或许能从金监区长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高师傅接过余小玲的胳膊,与司华悦一起搀扶着她往停车位置走。
余小玲的步伐因着急而连番打摆,不时抬头看一眼坐在车里的人。
司华悦在心里叹了口气,尽量让语气变得轻松随意地说:“仲安妮也来了,但她暂时不能让人见到,只能一个人待在车里等你。”
余小玲身体一僵,神情有些恍惚地问:“仲安妮自己在车上?”
高师傅了解内情,他脸色黯了下,不自然地看向司华悦。
司华悦与他快速对视了眼,抿了抿唇,嗯了声,在心里发愁该怎么跟余小玲讲出实情。
她很清楚,这事就算她不说,或者撒谎隐瞒,余小玲迟早也能通过别的途径打听得到。
毕竟那是三条活生生的人命,给人们留下的记忆深刻。
眼下她刚出狱,且身上带伤,不如过了这段时间,先把这些乱事处理了再说。司华悦想。
余小玲仿佛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她没有问司华悦为什么没有带她儿子来。
她想,或许是她婆婆不允许她与她儿子相认吧。
虽然现在她已经改判无罪,但她却摆脱不了她丈夫死亡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