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惜,可惜,没有酒了。”
萨帕尔穆的心中忽而一个咯噔,从陈鼎业的笑声当中,却听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感觉到了不好,抬起头,虚空泛起涟漪,墨色血瞳的法相穷奇出现在这宫殿之中,刹那之间,寒光闪过。
萨帕尔穆脖子剧痛,一把中原天子剑,砍入他的脖子里,鲜血就顺着这剑身缓缓流淌,萨帕尔穆目光凝滞,眼前视线昏暗,看着前方的陈鼎业。
怎么可能!
我是带着大可汗陛下的意思来的。
陈鼎业怎么敢杀我?!
他怎么敢动手的?!
他怎么会拒绝…………
怎么会拒绝可以报仇,可以得到更大疆土,甚至于将陈国的国祚绵延更长时间的机会的?他不要身前的利益了吗?不要身后名了吗?
陈鼎业握着剑,他的目光斜睨下来,看着萨帕尔穆,在萨帕尔穆的眼中,这个被巨大压力几乎压得整个人崩溃的君王抬眸看着他,身后仿佛笼罩着巨大的阴影。
墨色的光华流转,化作了血色疯狂的目光,巨大的黑色穷奇法相在后面出现,无比巨大,似乎将整个皇宫都笼罩起来了,目光垂下,注视着他,陈鼎业道:
“我大陈,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们这帮草原蛮子联手,若我战死于天下,了不起不过只是个亡国之主,可若是,我让你们入了关。”
“千秋万代,我又要如何自处?”
萨帕尔穆抓住剑身,不甘心道:“你,你的国会亡,你会输了,你的命,会被麒麟咬断!!!你杀我,大可汗的兵锋,也会来讨伐你陈国!!!”
“即便是你拒绝了,大可汗也会来杀死你们!”
陈鼎业淡漠看着他,道:“知道了。”
“草原可汗吗?就让他来。
“M-......”
“我和他之间,不是他杀我,就是我杀他。”
“我杀不得他,可是,想要取陈鼎业的性命,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这些草原上的异族终是不懂得,中原君王的道理,即便昏庸无道,却也不能沦落到给异族开门的地步。”
“朕纵是狼藉,也做不得儿皇帝。”
陈鼎业抽剑,草原悍将的咽喉被斩开,鲜血洒落剑锋,落于半碗酒水之中,澄澈酒水,刹那之间带着了一片血污,烈烈之气涌动。
在草原悍将的注视之下,陈皇端起这一碗酒,赤足而行:
“你的首级我了。”
“可我这大好头颅,谁能斩之......谁来斩之!”
仰脖将这一碗血酒饮下,陈鼎业大笑张狂,萨帕尔穆惊惧难言,陈鼎业独自弹剑,复又斩萨帕尔穆之首级,作为对于草原大可汗的回礼。
大可汗的第二位使臣愤怒前来的时候,见陈国的陛下斩了萨帕尔穆的大腿下来,取大块白骨做琵琶,弹奏声音空洞凄冷,白发扬起,穷奇低吼。
群臣百官,回首看着这大可汗使臣,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