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时宴的病已经有几年了,并且按照替他诊断过的医生说,他已经在度过最后的时光了。
这一点,时宴自己也有所察觉。
毕竟,近段时间,他发病的频率确实有些频繁,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了。
时宴本以为沈嘉宁和之前那些医生一样,都对他的病毫无办法。
不料,正当他眸底划过自嘲的时候,沈嘉宁突然朝他递来了一杯白开水,紧接着一字一顿道:“你这病的病根很深,而且属于一种罕见的慢性病,没有什么特效药能够一下子将其治愈。”
闻言,时宴脸上的神色变得更为冷漠了,他并没有伸手去接沈嘉宁递过来的白开水,眉头紧蹙,冷声问着:“什么意思?”
沈嘉宁丝毫不畏惧时宴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之气。
相反,她表现十分云淡风轻的喝了一口原本递给时宴的白开水,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意思就是治疗你的病需要时间,得循序渐进的慢慢治疗。”
沈嘉宁并没有说谎,时宴的病,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拖的时间太长,加上长时间没有得到相应的准确治疗,导致病魔在他的体内扎了根,治疗起来也就需要一段时间。
时宴并不懂医学,因此也就对沈嘉宁的话产生了质疑:“这么说的话,你也没有把握能够治好我的病?”
虽是疑问句,无形之中却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肯定。
“我虽然没有办法保证做到药到病除,但能够保证让你的身体日渐恢复。”
沈嘉宁并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但她的说辞也足以给人希望。
“这么说的话,你也不敢确定多长时间可以治愈我。”时宴的话音,没有了疑问,充满了肯定。
沈嘉宁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嘴巴微张,不紧不慢的说着:“我说了,扎根在你体内的不是什么能够瞬间就要了你性命的疾病,而是一种慢性病。”
“它就像是你生意场上打入敌方的卧底,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你的身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如果想要你的病痊愈的话,必须连根拔起,自然也就急不得。”
沈嘉宁的解释已经很直白,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无非就是时宴的病根深,治疗需要徐徐图之。
时宴自然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却依旧半信半疑:“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安心,故意编造谎言骗我?”
一个自己都以为身患绝症的人,突然被告知能够治愈,只是时间问题,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