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晌午,艳阳高照,晴朗万里。
空气中蕴藏着一些干燥、闷热。
北宛国边塞,淮城附近一望无垠的平原,偶尔方可见一两棵挺立的大树。
有一条行人稀少的官道横穿绿海。
这时,两匹俊马,一前一后在道上疾驰。
蓦然,后面的佩剑的灰衣男子语气惊讶道:“皇上,好像要下雨了?!”
慕容景乌墨凤目稍敛,幽深中藏着疑惑,微微仰首望天。那握住缰绳的青葱玉指稍动,马儿渐渐放缓速度,说道:“先找一个地方避雨。”
骤雨说来便来,自空中滴落,越来越密集。周围一片绿草茫茫,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唯独百余米前正好有一棵大树,枝叶浓密,暂时也能挡一下雨水。
两个人策马奔到大树前,并跃下了马。
陈守拴好两匹马。
再回来时,慕容景静坐在树杆旁,慵懒伸着一双修长的腿。在烈日下赶路,再遇上骤雨。照理上说,身上的衣衫必定给侵湿,不管是汗水还是雨水,偏偏在他身上很难寻找一丝的狼狈之感。
“陈守,你有见过晴天下雨的吗?”他今天是第一次看见。
“没有。微臣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陈守也相当疑惑,“分明艳阳高照,也不见乌云,怎么会突然下起雨了?!”
慕容景淡淡说着:“算不算天生异象?”
陈守一怔,没想那么长远,坦然说:“回皇上,这个微臣不懂。也许,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场雨。”天生异象,影响极远,他倒也有些担忧,但表面也不敢胡乱猜测。
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两个大男人恰恰都没见过太阳雨。
倏地,慕容景眸子微冷,盯着左边一丈外的草丛。几乎同时,陈守也瞬间提高警惕,手握剑柄,尽忠尽职护在慕容景之前。
半晌,不见动静。
慕容景道:“你去看看,那女人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