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压抑不住的,终于问出了心底的一句:
“你在初雪,在肖仲之面前呢?为什么没有自知之明?”当他瞧到她在他们面前谈笑风生,毫不顾忌活着的时候,方发现自己在她前面的区别是那么大。什么时候,她会在他的笑容露出那种笑容?没有!一次都没有。
仿佛怕她敷衍了事,他加了一句声明:“朕要听真假,敢有半句敷衍,休怪朕无情。”心情是复杂的,矛盾又说不出来是什么,纠结却理不清原由。例如分明想杀她,却又想着保护她。
顿了好一会,沈素儿肃然起来,也敛起了身上的一切可能会引起慕容景不满意的神情。淡淡的,她说了,“皇上,您和他们不一样。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敢造次。”刚才说的最后一句就是区别。这话她不敢说出,至少在初雪和肖仲之跟前,他们不会用威胁的口吻对她说话。
闻言,慕容景绷着俊容,嗤笑道:“在你眼中有帝王和普通人区别吗?看不出来。”
“那个”沈素儿也不好说下去,慕容景真不是普通的了解她。有时她也奇怪死了,眼前的男人凭什么口吻说得那么自信?说出来的,好像就一定是对的。“皇上,你并不了解我。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说真话,皇上会怪罪吗?”
“说,朕想听。”
“那好吧。我就告之您区别。现在,请皇上瞧瞧我在做着什么?”
“”慕容景疑惑凝视着她,她不就是跪在地上吗?
沈素儿垂眸,像一开始那些,没有直视慕容景。“看到了吧,跪着。在初雪和肖仲之面前,我不需要跪,不需要低头。这就是区别之一。试问,一个跪着人和一个座着的人说话,还敢放肆吗?不敢。稍放肆一下,想和平相处一下,很可能会招杀口之罪,抄家灭族之祸”
“”他薄唇轻抿,眼眸有些浮动,却又很快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