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惊堂木又敲了敲。
这时,惹得堂下的牛大婶惊了惊,错愕了一下,像忘记了做什么事儿一样,赶紧扯开喉咙哭哭啼啼,以袖左左右右擦着眼泪,只是明眼人一瞧
“你那眼泪在哪里?擦个屁啊”堂上的县太爷不耐烦地嘀咕了。
堂下的衙差是一个一个憋着脸,通红通红的,想笑又不敢笑。他们家的县太爷是一个异类,以前在上一任县太爷手中当差是最烦升堂,现在是个个盼着升堂了,有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拽着他们家县太爷上堂。
没办法,他们家的县太爷太搞了,重点是没啥架子,一般时候不会生气。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县太爷太俊美,带着一个瞎了眼睛的娘来到桃花县,并无家眷,这还不惹得县里未嫁的女子争破脑袋。每当升堂时,堂外就会聚着小妞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挤眉弄眼,瞧得个个光棍的差官们心痒痒,在盘算着能不能捡一个漏掉的回家用用。
人人皆是这么算,唉,只是一年有余了,怎么就还没有算到一个呢?
这时,牛大婶一听大老爷的话哭得更厉害,几乎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县太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这个死没良心的,我在他家做牛做马,含辛茹苦的把他的几个崽拉扯大,如今如今呜呜死没良心的,负心的男人”
“我、我哪里有!冤枉啊冤枉啊!”牛大婶身边的牛大叔瞧起来挺正常,只是有点傻个儿,应该是蛮老实的人。
“你就有就有就有”
这时,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
吵了半天,县太爷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牛大叔多瞧了他们邻居的黄寡妇几眼,据说那黄寡妇长得水灵水灵的,年纪轻轻就守寡了。牛大叔的“不忠”恰恰让牛大婶这个醋坛子给瞧上了,吵着吵着,居然吵到县衙门了?
全县的人都知道,牛大婶是一个超级的醋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