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生考得名次了,自然得当官的。
不过,分得一个七品芝麻小官,估计是没给官儿们钱,给安排在北宛这一个穷乡僻野的地方上任。
离舒生老家甚远,舒生带病想上任,硬是携着母亲过来。
本来,他们家就没啥收入,曾经是全靠母亲一手女红在撑着,混几口饭吃的,现在弄得眼睛都瞎了,女红做不了,舒生若不上任,家中的水都没得喝了!全指望在朝庭的奉银了。
只是他命运不太好,病死在上任的路上。
沈素儿瞧着舒母,一个老人也怪可怜的,便认了她当干娘,留在身边照顾,自然的也顶替了舒生的名字到这桃花县里当县太爷。
这一晃,就一年多了。
日子过得还真快。
沈素儿进了里面,一个小丫环在侍候一个老夫人吃东西。
听到脚步声,老夫人慈笑道,“然之,过来吃早餐了。”
“是。”然之正是舒生的字。沈素儿不想完全顶用舒生的名,以是对外皆说,自己叫舒然,之字也省了,只是舒母习惯了叫然之,也就随便她喊。
沈素儿在老夫人的面前是空前正经的,不敢造次。
全县的人都知道,县太爷最孝顺母亲。
而且,对母亲的话皆是言听计从。
这么好的青年才俊上哪里找?
唉!外面的人是不知道,他们的县太爷会言听计从,是因为老夫人是从来不会对她要求什么?既然没啥要求,又何来什么言听计从之说?
沈素儿安静地吃着早餐。
这时,老夫人温喊:“然之。”
“孩儿在。”
“早堂怎么样?”
“很好。这个桃花县,巴掌大的地方,能生出什么事?”全是一些小事,对于沈素儿来讲,根本就是大材小用。
“然之很了不起,娘在这儿就听到了,堂上的笑声又传过来了。”听着她的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次次升堂,都是欢欢喜喜收场的,恐怕北宛啊,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在娘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比三国的凤雏逊色。”
“您就别笑话我了呃,这等糗事,没啥好说的。”沈素儿古怪一笑,挺夸张的。心里也知道,舒老夫人据说当年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书也读过一些,舒家也乃富家子弟没落成这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