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这个夏热的让人有些难受。
这才六月初五,太阳却已经像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炙烤着偌大的金陵城。
早朝早已结束,宣帝未曾留在御书房里,他回到了蝶仪宫,因为尚皇后回来了,也因为他的九公主虞问筠,也回来了。
尚皇后已经沐浴完毕,她穿着一袭白衣,叫宫女取来了两盆冰放在了房间里。
虞问筠默默的坐在茶桌前做了一壶冰镇酸梅汤,等着尚皇后过来。
“怎么没带亦安回来?”
虞问筠浅浅一笑,“这天太热了,只能在冰屋子里呆着,一出门就要哭。”
尚皇后坐了下来,“可被你给娇惯的,哪像他爹那样皮实……小官回信了没有?”
“嗯,他回信了,在那劳什子敕勒川自治区忙着呢,今儿过来一来是看看母后,二来是他写了一封家书让女儿交给父皇的。”
“哦……”尚皇后眉间微蹙,虞问筠为她倒了一杯酸梅汤,问道:“母后一路辛苦,女儿就快离开金陵了,这以后就不容易在母后的身边尽一番孝道了……”
尚皇后微微一叹,“娘不是还有你哥哥在身边么,你去了武朝有书兰她们在一起倒是不会太寂寞。娘不知道他登基之后会立谁为后,但娘要告诉你的是,在后宫里面,该争的才争,不该争的,就万万莫要去争。”
“小官是个识大体的人,你教导好了亦安就是最大的成功。”
“这女人啊,母凭子贵,终究是有几分道理的……”
尚皇后话音未落,宣帝走了进来。
虞问筠起身给宣帝道了个礼,等宣帝入座,又为他斟了一杯酸梅汤递了过去。
“时间定了没有?”宣帝慈爱的问道。
“定了,六月初八就走。”
宣帝端着酸梅汤的手微微一抖,然后低头喝了一口,“这么急?”
“本来是打算入了秋凉快一些再动身的,但相公来信说不能让周同同他们在上京久等。我们不走周同同他们就无法离开,所以想来想去,终究是要走的,不如就早些日子过去。”
虞问筠从袖袋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宣帝,“这是昨日随着家书一起寄来的,这封信是相公让我转交给你的。”
宣帝眉间微蹙,接过来展开一看:
“岳父大人,见信好!”
他称呼的是岳父大人而不是陛下……其意这是家书,也是表明不再是君臣之关系!
“小婿而今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