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竟然发起了高烧。
余奶奶还在纳闷,孩子平日里有时候起得比她还早,今天都快过十点了还起床,正巧黄暖也过来找她。
等两人发现的时候,余简整个人都快烧糊涂了。听到有人喊她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半睁眼,竟甜笑着摸了摸黄暖的脸,说了句:“师傅,你怎么变年轻了?”
黄暖:……
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嘴唇干裂,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咽口水都生疼。余简抬了抬胳膊,感觉浑身被碾压过一样,到处犯着酸痛。
手刚想摸往床头边拿水喝,又被什么牵扯住,她这才发现,手背上覆着吊针,而头顶上方,透明的输液袋里,还有大半袋的透明液体。
再看,四面白墙,帘布隔开,这里是医院。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三楼的阁楼中,后面的事情却是完完全全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醒啦?”黄暖拎着保温杯过来,看见余简睁开了眼,眼前一亮,又碰上她疑惑的目光,语气有些责怪,“你发烧都快要40度了,要不是我去找你,等发现的时候估计脑子都要烧坏掉了!”
余简想说话,尝试了下却发不出什么声音,眼神飘了飘。
黄暖说:“奶奶在外面打电话,等会小辫子送饭过来,饿不饿?”
说罢,赶紧拧开杯子,里面是她刚刚兑好的温水,又把病床摇起来,扶着她喝了半杯水。
得了水份的滋养,余简喉间好过了不少,清了清嗓子,说:“谢谢。”声音却犹如公鸭一般,粗犷又沙哑。
黄暖扑哧一笑,又心疼地摸了摸她打着吊针的手,手背冰凉,连忙拿被子盖住。
“阿简醒了?”余奶奶打完电话,也走了进来,看着孙女苍白的脸,叹了口气,“你爸爸明天回来。”
余奶奶也是被吓坏了。前有溺水,后又发烧,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咋了,这两年频频出事。思来想去,给儿子去了电话。
余爸爸也是慌了神,这闺女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就进医院了。把找铺子的事情扔给了余建平,二话不说买了最近的票回绕乡。
“不……”余简张了张嘴,想说不用叫她爸回来,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过两天就好了。
余奶奶把她露在外面的脚丫子放回被子里,小姑娘的脚踝纤细得一掌握住还有空余。
余奶奶垂下眼,嘴角下沉,原本就皱纹满面的脸上更是一副严肃。
余简说话吃力,跟黄暖交换了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