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红案的器具撤走,已经有白案的参赛者等在了后头,大多是年长一些的老师傅带着稍显稚嫩的小徒弟。
白案的技艺传承,多是师徒之间的口传心授,又是经年累月的反复试炼,这才让一门技艺可以代代流传。
余简有些担心,心中想到了亦师亦亲人的武国良,给他发了好些消息没有回,连着电话也不接。倒是有一次看见建平叔偷偷躲在后巷里接电话,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担忧。又听到他说不会告诉阿简,心中大抵猜测武国良是做了什么她肯定不会赞同的事情,所以才避着她。
这些个年纪这么大的叔叔伯伯们呐,怎么还让人操不完的心!
「阿简姐姐!」一道兴奋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寻声而去,半大的少年郎在不远处高高挥舞着手臂向她打招呼。
余简脸上一喜,连忙挥手回应,又匆匆忙忙跟着工作人员交代了几句,脱了一半的围裙索性又重新系上了绳结,急忙往台下去。
「季珏?!你怎么在这儿?季叔叔呢?武伯伯呢?」踮起脚尖往他身后寻找,却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季珏拉住她的胳膊,笑了起来:「我爸爸和武叔叔还在台省,我是跟着朋友一起来的,他的父亲也是台省有名的糕点大师。」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跟他一般大小的毛头小伙轻声说话的中年男人。
余简点头打了个招呼,眼神微微柔和,问他:「你爸爸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了?」
季珏小心地瞄了她一眼,眼珠子转了好几转,脑海中黑白两个小人打了好大一番架,面色有些不是特别自然地告诉她:「我爸爸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武伯伯……」
余简忽然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袖,语气紧张:「武伯伯怎么了?」
好吧!说就说了!
季珏闭上眼睛,小声地呐呐回答:「武伯伯给我爸爸捐了一个肾!」
他爸爸得的是尿毒症,透析只能缓解病症,唯有换肾才能根治。家里人都去做了配型,唯有他这个做儿子的匹配上了,可他老爸听说他捐肾,情愿等死也不接受,甚至还用绝世的惨烈方式告诉家人,如果要儿子的肾,他也不活了。
看不下去的武国良偷偷去做了配型,没想到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俩竟然也能配对成功。他捏着化验单狠狠地抽了作死作活的季梁佑一巴掌,脸上的表情在眼底血丝的映衬下分外可怖:「不想活了就赶紧去死,省的在这里祸害人!」
季梁佑被他打得懵在了病床上,良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