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用的料理台前。
余建国倒是挺好奇的:“什么呀?小唐一早就送来了,说是给你的。”
余简没作声。
余建国又催促她:“打开看看,我都好奇死了。”这中年人八卦起来,可跟年轻人不一样,那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况且,余建国总觉得他女儿跟唐渊之间怪怪的,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暧昧?
余建国心中一凛,脸色都黑了半分,:“唐渊到底给你送什么了?!”这下,连小唐都不愿意叫了,直呼其名。
余简掩面——老爹你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还有,你用那种凉飕飕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是几个意思?
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套锃亮刀具。
除了传统中式的批刀、斩刀、前批后斩刀,还有西式的三德、剔骨、削皮刀,而在箱子的最中央,是一把精钢冶炼的薄刃刀,薄如蝉翼,却又锋利无比。
余简静静地摸索着刀身,指尖所触,皆是森然寒气。
刀若不利,其割不正,则鲜不能出、味不能入、镬气不能足。故子曰:割不正,不食。
“好刀!”余建国情不自禁地出声,赞叹道。
余简确实神情淡淡,浅浅看了两眼,便重新合上了箱子。
余建国:?
余简把箱子移到一边,捞出已经处理好的肚片腰花,咧了咧嘴唇:“爸爸,今天我给你们做一桌开花宴。”
操起最平常的菜刀,捞出猪肚仁,先去油筋。第一刀平刀斜片,第二刀同样间隔斜刀片,再顺着纹理,三刀一断。扔进碗中,沸水一冲,猪肚由白变得粉嫩,在刀刃的加持下,犹如一朵娇嫩栀子花徐徐绽放。
猪腰去尽腰骚,斜刀法推切,每一刀都是完美的嵌入三分之二的深度,然后交叉十字花刀,刀锋落下,都是同样的间隔幅度,也是三刀一段。锅内撒入热油,葱姜蒜炸香,滑入切好的猪腰,火光下,猪腰色润鲜亮,好似月下娇艳欲滴的凤尾花。
还是猪肚,去筋去边,切成五厘米的宽条,片去前端表层,然后切毫发花须,接着再斜纹筋对角,以毫米为距离,浅浅切入,再交割十字花刀。猪肚经过汆烫,如同稻田中待人采撷的饱满麦穗,麦芒锋利,谷粒饱满。
“这是……栀子花刀、凤尾花刀和麦穗花刀!”余建国失声叫道,看向女儿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这可是顶级刀工,经验老道的大厨都不见得会,阿简一个小丫头,怎么……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