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过古板,跟个老学究一样。
“君其祇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谢晏之的声音响起,那种犹如撞击碎玉的利落感尤为的动听。
可惜拓拔绫很不适宜的吐了。
还吐了谢晏之一身。
年轻的少师大人脸色青了,他看着身上的污秽,有那么一瞬间,想将面前之人凌迟。
“谢少师得罪皇上了吗?”
“不应该啊!谢少师可是当朝第一美男,皇上怎会被他丑吐?”
“我说了皇上是被他丑吐的吗?”
“谢少师,朕……朕如果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拓拔绫惊得站起身,扑闪着灵动的眼眸,询问道。
冷峻挺拔的身姿久久没有动弹,谢晏之过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臣无事。”
“那就好。”拓拔绫心安理得的坐了回去。
这一日的登基大典,总算在磕磕盼盼中完成了。
勤政殿。
拓拔绫正弯着腰,持续干呕着。
旁边的兰嬷嬷替她拍着脊背,担忧的问道,“许太医,皇上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直呕吐不止?”
许太医的眉头紧蹙着,脸色时而惊诧时而恐惧,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最终,他颤颤巍巍的道,“微臣惶恐!”
“朕不会是得不治之症吧!”
连着好几日,拓拔绫都是这个状态,难免担忧。
“皇上……皇上是有身孕了。”
“你胡说什么?”
“朕怎么可能……”
有了身孕!
记忆里浮现了她刚穿来第一日的场景。
半解的衣裳露出姣好白皙的身躯,她俯下身去亲吻被压在身下不知名姓的男人。
指节相扣,思绪混乱,她如同攀附的藤蔓,汲取着树上的养分。
那一抹极致的春色,盛开在无尽的黑夜,将娇声软语变成动人的乐曲。
拓拔绫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绵延可耻的春、梦。
如今看来……不是梦,是真的!
本想兢兢业业搞事业,结果肚子里揣了个小玩意?
她的老天鹅在跟她开什么玩笑?
果然不敢贪喝那一壶酒。
上头了!
“皇上,微臣绝无半点妄言,这脉象确实……确实是滑脉。”许太医耿直的道。
就是打死他,这也是个滑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