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尽兴,不如先在王域稍做休憩。”
“妾身已备好了茶点,帝上和无心也不妨品鉴一番。”
“好啊好啊。”云澈还未回应,云无心已是喊道:“我也想去姝姀阿姨那里看看。”
“……好吧。”云澈只能应允。
虽已过去了近两年,但俯空遥望,沧澜神域依旧疮痍遍布,四处皆是当年恶战的痕迹。
尤其一些来自云澈与龙白的残余之力,至今依旧未能完全散尽。
如今的沧澜王城已暂迁至神域之东,目前已颇具规模与气势。
“这里作为当年的战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至此,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去往王城途中,云澈环视四方,似是赞赏的道。
苍姝姀轻语道:“沧澜虽然受创破重,但未伤根本,徐步而进,定可恢复往日澜光。”
“好像也没有新的海神?”云澈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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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帝上关怀。”苍姝姀微笑而礼,柔音若絮:“海神虽凋零严重,神使也死伤大半。但如今之世尽在帝上指间,有帝上之庇佑,当不惧外敌趁隙而欺。因而海神的传承,神使的栽培亦无需急而强勉。思及长远,当缓择其优,宁缺毋滥。”
“……”云澈转眸看向她:“你倒是很理智和耐心。风格上,和你兄长相差甚远。”
苍姝姀道:“其实,兄长只是外表粗狂不羁。实则,他心细如发,城府深邃广博。妾身比之兄长,尚不可同语。”
“那倒是。一个让帝后多次称赞,并委以重用的人,又岂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云澈话音一转,黑眸也带上了几分深邃:“不过,这句‘不可同语’,可就太过自谦了。你为帝不过短短一载,便将南域诸界尽控掌中,如此能耐,怕是要让那些自诩峥嵘一生的神帝都羞然自愧。”
苍姝姀轻摇螓首,徐声道:“妾身重病缠身,又为南溟所觊觎,无奈半生不见日月。孤冷之中,唯静心凝神于书讯,阅古人之遗,拾先辈之慧,览诸界之状,观天下之变。”
轻语间,她玉雪般的手指轻轻捏起一片不知从何处飞来,粘于裙带上的花叶,然后又看着它从自己的指间轻盈而孤寂的飞向未知归途的远方。
“不知不觉,竟已是万载流逝。而庞大南域,九千星界,皆在脑中清晰熟络如镌刻。”
云澈:“……”
“妾身所有的,只是熟知。论及驭人驭世之能,不敢与兄长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