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心头却异常的凝重,不安。
魏忠贤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内心愈加惶恐,脸上的谄媚就逐渐扩大。
“奴婢魏忠贤,叩见皇爷。”魏忠贤小跑了几步,在崇祯身前跪了下来。
崇祯见着,眉头一挑,忽的也快了两步,上前扶住他,道:“魏卿快请起,朕与话有你说,快起来。”
魏忠贤跪在地上不动,凄声道:“皇爷,先帝刚逝,奴婢未能第一时间见驾,伺候在一旁……”
崇祯双手用力,拉着魏忠贤,道:“魏卿切莫自责,皇兄临终与朕说,‘忠贤克谨,可计大事’,犹言在耳。魏卿,朝臣对朕太过无礼……”
跪在地上的魏忠贤,一脸凄楚,听着崇祯的话,心头剧烈不安,嘴上顺着话道:“奴婢已经听说了,奴婢是内宦,无资格主持先帝的大葬,朝臣那般说,绝不是臣的想法,他们这是……是要离间皇爷与奴婢……”
魏忠贤好像固定死在了地上,崇祯拉了两次都没拉起来。
但听他的话,崇祯心里多少一松。
崇祯没有继续拉他,而是站在他面前,稍稍顿了顿,便直接道:“魏卿对皇兄一片赤诚,朕是知道的。虽然让你主持大丧不合礼法,但守丧是没有问题的,念魏卿对皇兄的忠敬与孝心,朕允许魏卿为皇兄守殡三天。”
魏忠贤脸色骤变,旋即就哭声道:“奴婢叩谢皇爷隆恩。”
崇祯微微点头,道:“魏卿辛苦了。”
说完,崇祯又审视了一眼,转身出了偏殿。
魏忠贤头磕在地上,听着崇祯的脚步声,脸色凝重如铁如冰。
而李永贞等一干内监,更是恐惧的全身发抖,牙齿打颤。
这是软禁啊!
一出偏殿的门,崇祯就面无表情的与王承恩道:“围住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出,一只苍蝇都不准!”
王承恩已经明白,躬着身道:“奴婢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