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保持礼数,是个乖孩子。”红袍对少年的态度还算满意,不打算和他过多计较,转身拉着白袍回去下棋。
白袍口硬心软,边走边抱怨道:“再累也不能在风口吹啊,这谁顶得住!”
感觉二位老者大概是原谅了自己,秦鸿曦急忙把遍布水泡的双脚塞回鞋里,继续倚着大树小憩。
大约休息了半炷香的时间,口干舌燥的秦鸿曦再也忍不住口渴,决定去村内讨口水喝。
没走几步,就注意到先前的两位老者正在树后对弈。方才的糗事又涌上心头,秦鸿曦顾影惭形,又对着两位老者鞠了一躬才继续前行。
“慢着!”
秦鸿曦迟疑了一下,回过头来发现白袍怒目而视,有些生气的样子。
“老人家,不知有何吩咐?”秦鸿曦轻轻走近白袍身旁,抱拳行礼。
白袍指着身边的敞口黄葫芦,煞有介事地说道:“吩咐倒是没有,就是你小子脚气太重,把我一壶好酒都熏坏了,你说怎么办吧?”
“老人家,这……这……”
从来没听说有谁能用脚气把酒熏坏,秦鸿曦不知老头用意,一时半会儿竟无言以对。
“这什么这,吱吱呜呜的,难道我老人家还会诓你不成?自己去闻闻,是不是把我的好酒给弄坏了。”
秦鸿曦也不多话,蹲下身来对着壶口扇了扇,并没有闻到任何气味,又拿起葫芦凑到鼻孔闻了闻,还是没有任何气味。
“老人家,我啥味都没闻到。”秦鸿曦如实地回复老头。
白袍故作惊讶道:“没闻到?你的鼻子怕是也被熏坏咯,你自己尝尝看,是不是变味了。”
秦鸿曦把酒倒在掌心尝了尝,除了沾到手中灰尘的泥巴味,再尝不出任何味道。
此酒和清水无异,这老头到底是何居心?
秦鸿曦充满疑惑,白袍只装作不知,反而神情得意地问道:“怎样,是不是糟蹋了我一壶好酒?”
“确是好酒,不知晚辈该如何赔偿?”
其实这酒无色无味,就是普通清水。换作别人如此戏耍,秦鸿曦早就暴跳如雷,大动干戈。偏偏他对上了年纪的老人,天然带有几分尊重,这才压着胸中火气,看看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这美酒千金难买,看你这副穷酸模样,怕是半个铜板都搜不出来,能拿什么赔我?也是老人家我上了年纪,身弱体寒,常年离不开个火炉,今天就便宜你小子了……”
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