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
察觉到门口暗了,程卿染收起笑容,起身吩咐道:“她被娘亲打了屁股,你替她上药吧。”言罢,走到一旁的书桌前,背对着床坐下,没有半点避嫌的意思。
芳竹强自镇定地应了一声,走到床前,本能地先看向那人的脸蛋。
细白如瓷,粉晕如桃,浓密的睫毛弯弯翘翘,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翕动着,红嫩嫩的小嘴如水洗过的樱桃,莹润诱人。芳竹眼里接连闪过惊艳和隐晦的嫉妒,老天爷为什么如此的不公平!
她的嫉妒不受控制地反映到动作上,等她脱了舒兰的裤子,将药膏往舒兰身上红肿的地方抹时,舒兰立即醒了过来,“疼!”
委屈的叫喊清清脆脆,在安静的房间里是那么的突兀。
芳竹恨不得堵上舒兰的嘴!她根本没有用力好不好,这么一下就喊疼,这小丫头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是谁?”看着蹲在床前怒视自己的陌生女子,舒兰半撑着胳膊支起身子,茫然地问道。
芳竹刚要说话,程卿染已经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舒兰高高肿起的小屁股,声音低沉地命令:“你下去准备晚饭,这里我来就行了。”直接把药瓶抢了过去,侧坐在床前,笑着对舒兰道:“乖乖躺着,我给你上药,涂了药,屁股就不疼了。”
舒兰眯了眯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程卿染来,想了想,乖乖地趴了下去。他笑的那么好看那么温柔,肯定不是坏人的,因为坏人都和恶狼一样,又黑又丑,就算是笑,也凶巴巴的让人害怕。
程卿染截然不同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芳竹的心,可她毕竟伺候了他那么多年,熟知他的脾气,不但没有露出半点不悦,反而朝舒兰温柔的笑了笑,这才轻步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天青色的床帏下,程卿染替那人涂药的手是那么轻柔,小心翼翼的,好像手下是他最珍爱的宝物。
“还疼不疼?”程卿染缓缓地将药膏抹在舒兰嫩嫩的臀-瓣上,轻声道,含笑的眼睛打量着用双手托着下巴的小丫头,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要如此对待一个陌生人。
屁股上被抚摸过的地方有种清凉的感觉,舒兰只觉得舒服极了,用力地摇摇头:“不疼,很舒服!”
程卿染笑的越发好看,声音如山间淙淙的流水,悦耳动听:“那就好。嗯,今晚你就在这里养伤吧,怎么样?明天我再送你去舅舅家。”
舅舅家啊,舒兰皱了皱眉,舅舅家的规矩特别多,她不喜欢住在那里,先前是因为没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