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人强按着灌了进去,然后他就一直跪在那儿,等到整整一条狼被割得不成样子,秦如海再也看不下去,又合伙把他抬走,让人收拾了狼尸,才把他放了出来。
日头从东方挪到西方,黑暗再次降临。
萧琅不吃不喝,就那样直挺挺地跪着,偏偏连滴眼泪也没有。
秦家人回去了,萧家人睡下了,只留着两盏白灯笼挂在院子里。
“阿琅,明天再来替你爹守灵,先跟伯母回去好不好?”秦氏在萧琅旁边蹲下,柔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萧琅没有说话。
舒茂亭扶起秦氏,无奈地摇摇头,夫妻俩一步三回头地回家了。
月光下,就只剩下一个跪着的人影。
整整两晚没有睡好,秦氏却半点睡意也无,低声和舒茂亭说话:“明儿一早你去把阿兰接回来吧,守望生前那么疼她,黄昏他就要入土了,阿兰怎么也要回来跪拜,总不能一直瞒着。而且她虽然不懂事,阿琅却最在意她,两人从小一块长大,有些话阿琅不愿意跟咱们说,兴许就能对阿兰说出来,说出来,心里才好受些……”
“嗯,我知道,只是,阿琅以后该怎么办呢?他还那么小……”
秦氏眼睛一亮,撑起身道:“咱们认他当儿子吧?这样他就能跟咱们一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