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得很,从来不长冻疮,一双手比殿上白雪还要白,遂称逾白。
程逾白。
徐清的唇含着三个字,音质清冽而干燥。
于宛咬了口牙签肉:“说是还没签约,不过意向已经敲定了,不出意外就是他。”
“你说的朋友就是以前追你那个吗?”
“是啊,老色鬼了,天天缠着我。”
“可以请他吃个饭吗?”
“不要了吧?”于宛才要哭嚎,忽然反应过来,“不是,你想做什么?该不会想搭上《大国重器》吧?”
徐清拿起红酒给她满上。
于宛斜眼瞅她献殷勤的小样儿,哼哼两声:“你就这么对待姐妹的?明知那是个老色鬼还把姐妹往火坑里推?小清清你是人吗?”
“你想要的那只包,我在上海买到了。”
“好的,我马上就约他!包你先帮我保存着,么么哒。”于宛作势就要给老色鬼打电话,转而想到什么,笑了起来,“宝贝,你很棒。”
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不必考虑自尊心和外人的眼光是她一直信奉的真理。人生如此短暂,为别人的看法而活不会太累了吗?
小时候的徐清始终游离在真理之外,每天像只斗败的小鸡崽子,好在她终于长大了。
“刚才太随便了,现在重新打个招呼。”于宛站起身,捋了捋裙摆,郑重地朝她伸出手,“徐清同学,好久不见。”
两人手指交握,徐清平淡无波的眼里,迸射出一缕光芒。
于宛说:“欢迎回到你的主场。”
这个城市,这个季节,这个岁月。
才是你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