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给气笑了,猛一起身,桌子上的酒水叮叮哐哐作响。
他完全不在意身边人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个所谓的名设计师,需要开后门才有把握进决赛,徐清,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我……”
“你认为蝶变,作为一件批量生产的产品,应该出现在日用瓷赛道,还是艺术瓷赛道?”
“当然是……”
“是什么?”
徐清愣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愣住。
“说不出来吗?你认为蝶变是产品还是作品?你敢说她是一件作品吗?你就这么糟蹋你的作品?!”程逾白双手按在桌上,隔着半米不到的桌子俯视她,“徐清,五年了,你一点也没变……”
仿佛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徐清忽然色变,声音发颤地喝止道:“程逾白!你就没收过钱吗?纯元协会每年举办摩冠杯,每年都内定,其中的关键是什么你不清楚吗?你身为协会副主席,如果没有你的默许,江主任怎么敢?你又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你的意思是,比赛本身是脏的,你就可以同流合污?”程逾白摇摇头,长出一口气,“徐清,你无可救药。”
徐清拿起包就要走,程逾白也不拦着,只道一句:“我会把你刷下去。”
她脚步顿了顿,没应声。
程逾白喝完杯中啤酒,一张脸完全冷了下来:“我提醒你,《大国重器》充其量就是一档节目,想脱身容易,纯元瓷协就没那么简单了,里面水浑得很,别乱动心思,小心……作茧自缚。”
胖子端着小炒肉出来,只看到徐清一抹背影,忙冲出门口喊了几声,又回到桌边。
程逾白已经扔掉玻璃杯,拿起啤酒瓶往嘴里灌。
胖子踢踢他的脚:“人好不容易回来,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蹬鼻子上脸?人家是女孩,大庭广众的,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我还没给她留面子?我要不顾及她的面子,今天根本不会约她出来!”
“那你不好好说?”
“你当我绕那半天弯子在过家家?搁以前我早就直说了。”
“直说什么?又要说人家华而不实?她那时候才多大,小小年纪刚出社会,你知道这四个字有多重吗?知道会带给她多大的影响吗?”
“我……”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是恨铁不成钢,可有些话不能说,说了就没法回头。”胖子说,“尤其你俩的关系,这话更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