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打算怎么办?”
朱荣没说话,目光落在徐清身上。这还是她进门这么长时间以来,朱荣第一次看她。他目光温和,姿态闲适,不留神的话还以为他只是刚好一瞥,可事实是如此吗?
漫长的开场白过后,等待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徐清说:“那天我也在鸣泉茶庄。”
高雯半惊半喜:“真的吗?那太好了,你完全可以当证人!他们是不是就选票达成了什么约定?除《大国重器》以外,程逾白还承诺给元惜时什么好处?”
徐清舔了下唇,垂下视线,依旧盯着警局前那张照片。
“程逾白的确打算通过高校合作贿赂元惜时,但……”
不等她说完,朱荣打断她的话:“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得知道。程逾白这两天提交了一份新的材料,打算联合各大协会大力整治圈内不良风气,譬若抄袭、模仿,借鉴和替名等,有以上污点的从业者,会被列入失信名单重点考察。在今后的品牌、设计师和工作室输送这一块,可能都会有影响。”
朱荣低头喝茶,不紧不慢,“我听他那个意思,应该是不想惹麻烦,毕竟这种东西说不好,沾上了容易惹一身腥。”
高雯听得直皱眉:“文化圈的东西,哪能凭一张嘴说清楚,这种事切记桥枉过正,一竿子把一船人都打死了。”
她当然也听懂了,朱荣是在敲打徐清。
程逾白有没有对“抄袭”从业者进行封杀的意思她不清楚,可朱荣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徐清不配合,恐怕就要被“清洗”了。
高雯虽然不喜欢程逾白的做事方式,但也不喜欢有人拿她作威作福。
“纯元瓷协是行业先驱,尤其要以身作则,公平公正,不能错杀一个好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坏人。”她起身要走,“这些照片我先带走了,会找人跟进。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不正当的利益输送……”
她看向徐清,拿出一张名片,“在谨慎考虑好后,打电话给我。”
徐清点头,目送高雯出门。
等到高跟鞋的声音远去了,朱荣起身关上门,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徐清发现,纯元瓷协的办公室和楼道,似乎都没有监控。
“知道一只鸡缸杯值多少钱吗?”朱荣翘着二郎腿,背靠在沙发上说道,“2011年程逾白在日本拍卖行,用30万买下一对洋彩缠枝凤碗,最后成交价是500多万;一只乾隆的官窑贯耳瓶,他花200万从日本买回,2013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