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身形径直冲杀而去。
夫子翕动嘴唇,光幕环绕体外,光幕里涌出一排排小隶文字,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每个蝇头小字都是杀伐利刃。
轰!
忆江南狠狠撞击在光幕,他在深渊血铸金刚,肉体强悍程度自诩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
在光华爆炸的瞬间,周遭气机悉数搅碎,方圆三里沦为隔绝之地。
“深渊起用了一个奸细,代号麋鹿。”
“第二,蛮国帝王手握一瓶厄运之血,足以决定战争走向,或在今夜布散,好好应对。”
在近身的刹那,道士语速飞快,残暴拳头隆隆作响砸向夫子胸膛。
夫子脸色喜怒难辨,心口涌出恢宏的浩然正气,粗如碗口的浪潮将一拳震开。
“为什么?”
忆江南倒退九丈距离,双手低垂艰难在空中站稳,他撇了撇嘴:
“贫道想长生,所以投降深渊,可贫道从来没忘记自己的中原血脉。”
“公者千古,私者一时,贫道甘愿做私者。”
说完神色冷漠,身子再次冲撞,金刚之躯犹如陨铁般砸向夫子。
大战逾三百招,直到夜幕降临,道士气息萎靡,望着衣衫血迹斑斑的老儒,哈哈大笑:
“书院夫子不过如此,再有五年,必定斩你!”
笑罢扬长而去。
回到蛮军阵营,忆江南嘴角渗出血迹,周边是影影绰绰的老怪物。
“坚持三百招,这十年你进步很快。”紫发老人声带嘶哑。
忆江南服药调理内躯,澹澹道:
“若非弃暗投明,贫道现在还只是成道者境界,是深渊成就了贫道。”
紫发老人颔首,顺势问了一句:
“深渊也能成就顾长安,不是么?”
其余老怪物表情隐晦,察觉不出情绪波动。
“何意?”忆江南抬头注视着他。
紫发老人负手在后,漫不经心道:
“出来吧。”
俄顷,辕门转角走出一个身穿血袍,满头白发的青年。
眼神呆滞,气息疯癫。
“顾长安?”忆江南大惊失色。
白发男人没有看他,浑浑噩噩地坐在木阶,俨然像一个小孩来到陌生之地的无措紧张。
“怎么可能?”忆江南察觉不到此人体内的灵气,瞬间不寒而栗。
“假的吧……”他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