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夜色作掩护,在马车靠树木最近的时候跳了出去,试图掩盖住两人的身影。
舒雨微只感觉一阵冷风从身后吹过,钻入她的四肢百骸,接着,她便跟面前的人一起跌入了草丛之中。
除了身上的衣服被杂草刮扯的乱七八糟,她自己倒是一点也没摔疼,因为常承泽一直将她死死地揽在怀里,用身体给她当了垫子。
舒雨微正想询问他有没有摔疼,嘴唇却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捂住,常承泽附在她的耳边,声音极低地说了句:“别出声。”
话音刚落,舒雨微就听到面前传来一阵阵极快的脚步声,常承泽将她的身子按得更低了些,自己也尽力低下头去,尽量不让那群人发现他们。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常承泽才抬起头来,四下观望了一番,确定那群人已经跟着马车走远时,他才松开了捂着舒雨微双唇的那只手。
“暂时没事了。”
常承泽叹出一口气来,又出声问着舒雨微:“你有没有摔疼?”
舒雨微转过头看向他,摇了摇头,说道:“五皇子,你有没有事……”
她话还未说完,面前的常承泽皱着眉头,反手从后肩拔下一支长箭。舒雨微心下一惊,她道:“五皇子……”
常承泽毫不在意地冲她摆了摆手,又道:“一点小伤,无伤大雅。”
他说着,便开始研究这支箭羽。舒雨微闭上了嘴,没再多言,一直等到他查看完后,她才出声问道:“这些人可是三皇子派来的?但……他怎么知道你在这?”
常承泽将箭羽丢在一边,从袖中取出了一条细布,一面替自己包扎着伤口,一面同舒雨微说道:“箭羽上看不出端倪,但十有八九应该是,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舒雨微蹙了蹙眉头,看着他手上的细布,思忖了片刻,忽然问道:“五皇子,你随身带着细布,是因为总是被人追杀吗?”
常承泽转头看向她,目光略含讶异,但转瞬即逝,他轻笑了一声,语气极为轻松地同她说道:“也不是总被追杀……有次被逼下悬崖没死,跌到了河里,又顺着河流一直被冲到了下游。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我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就又冷又饿的过了一晚上,身上还带着剑伤,冷风一吹,酥酥麻麻又疼得不行。”
他给包扎好的细布打了个结,继续道:“然后我就长记性了,身上一直带着细布、蜜饯和打火石这些东西,如此一来,就算下次再被追杀的迷了路,我暂时也能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