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莫气,我当初不也是大赞这《九州赋》吗?这不是你的错,实在是温安言这竖子太能装了。”
“只是这《九州赋》和《万民论》真的是林雪霁写得吗?”
“我也在犹疑这个,她一个深宫中长大的公主,如何有得这些见识?”
“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我倒是觉得,温安言虽是谋逆,但才能终归是有的,只怕是成王败寇罢了。”
“唉——这话说得,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也不一定呢!”
“听说这次那位能成,还有这位公主的功劳呢。”
这那位自然是季星河了,只是他积威已深,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
“想想也是,以那位的眼光,怎可能会随意的相中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
“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这话一说,有人点头,有人摇头,一时间讨论尤为激烈了起来。
“阿霁,咱们走吧,时辰快到了,老师他应该已经起身了。”季星河笑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霁竟是听这些酒楼中的学子讨论了这么长时间。
那些说林雪霁好的倒也罢了,竟有人在质疑阿霁。
林雪霁摇了摇头,叫他不要在意,季星河无法,只能听阿霁的。
林雪霁点点头道:“好。”
说着,她便放下了手中的帘子,轻笑了声。
“老师他一定会喜欢你的。”季星河定定道。
这季星河的老师,便是当朝的右相,同时也是文坛中久负盛名的一位。
林雪霁点点头,目光落在了季星河的身上,轻笑了笑。
微风拂过,轻悄悄地掀起了车帘,酒楼上一人只看了一眼,便怔愣了片刻。
有些失神。
“翁兄,怎么回事?你这是看见了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道:“我好像看见了刚刚咱们讨论的主角了……摄政王和卫国公主。”
那人倒吸了口冷气。
这酒楼中人如何惊讶,暂且不提,马车在稳步驶过,没一会儿便到了右相府中。
林雪霁本以为会是一手端着香茗,一手捧着诗书的学究。
却是未想到是一个颇有趣味的老顽童。
右相名唤钱方平,拿着一枚铜钱便笑呵呵道:“小姑娘啊,你看看这铜钱。”
林雪霁微微一愣,道:“这似乎是周天子时的铜币,如今已经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