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纷纷扬扬翩翩跹跹,踩着栩栩和风旋转轻舞。一把小巧的刻刀在包木匠的手中翻飞舞动,银光流转间荡起木屑轻飘,体现出一种画意诗情的唯美艺术感。
包木匠神色专注平静,凝望着手中刻刀,他细致且快速地雕琢手中木料。他的双手比之云子渊更显轻巧灵动,刻刀在其手中好似有了生命,行走在道与理的轨迹上。
不仅灵动,包木匠的双手亦是强而有力,沉甸甸、黑黝黝的木料在其手中轻若无物,只有当木屑碎块砸地之声响起时,云子渊才会意识到这块木料的沉重。
这块长条形的木料是包木匠事先就已经备好的,似乎早就预料到云子渊会来找自己打一把木剑,于是当云子渊找到包木匠时,还未提出自己的要求,木料就已在其手中。
只见这块木料并无半点木质纹路,色泽黝黑,一点看不出原来是块木头,倒更像是块生铁硬石。云子渊捡起一块边角碎料,发现其硬度高的吓人,竟是将云子渊自己的木制刻刀崩开了深深裂口。
沉甸甸的,坚硬如铁的长条木料在包木匠的刻刀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渐渐显现出木剑的模样,与先前的那把相同的八面汉剑形制。
一盏茶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云子渊耐心等待着,不急不躁。虽然此次包木匠用时比先前更久,但也能说明这块木料绝佳的质地与品质。
包木匠将完成的木剑交于云子渊,一股厚实安全的感觉从手中传递而来,让云子渊感觉到了心安。
这把木剑通体长三尺,宽两指半,剑身朴实无华,汉剑形制,分八面打磨,有八面圆角,不见锋芒。
当云子渊挥动木剑截扫刺削时,剑动惊风起,破空之声清脆悦耳,让云子渊非常满意。
当天晚上,云子渊提着新木剑于村中散步,虽然木剑沉重,但是却更让他爱不释手,他要尽快适应新木剑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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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子藏身莽莽群山之中,等闲难寻。长久的与世隔绝也意味着荒凉。
一钩弯月掩映着孤山荒村,四下处处幽静无人,便是蝉鸣也无,原来已经时至初秋。初秋的月色滋土润物,初秋的夜风穿堂过室,风凉月亦微凉,却凉不过村子的沧桑和荒无。
云子渊漫步随心,只是踩着朗月疏星的脚印,信步而行。
叮铃铃,叮铃铃,银铃脆响,那是小雪花手腕上系着的小铃铛,在随着她的动作如波浪般的摇晃。
循着清脆悦耳的银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