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爵端杯喝水的动作一顿。
记忆深处,闪现出了一间昏暗的办公室、跟自己剧烈争吵的老人、锋利的手术刀、凄厉的惨叫声跟诅.....
....“薄爵沉声道:“你是郭长生的女儿?”
“你认识我爸爸?“郭雨晨惊奇道:“不会吧,差着辈分呢,再说你又不是我们海城人。
“你怎么知道?”
“口音不像呀,土生土长的海城人,普通话一般没你这么标准。’
薄爵抚了抚郭雨晨的脸颊,沉默了会儿,才道:“我离开很多年了,口音确实不像了,但我是海城人。
原来如此。
“你父亲对海城如今的商业格局,做出过很大的贡献,要不是性格太倔,恐怕早就成了当地首富了。”
郭雨晨怔了怔:“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薄爵点燃支雪茄,看了眼郭雨晨,把俊脸偏开。
“没事。“郭雨晨笑着扳回来:“我没那么矫情,还挺好闻的。”
薄爵笑了笑,搂住郭雨晨沉默了一阵儿,才深沉道:“商人必须坚守底线才能做大做强;但不能因此妨碍了变通,否则注定不成气候;
“比如说你父亲,他曾今在金三角有一片农业基地,在地下勘测出了大量贵金属矿脉。他本可以自己开采,或承包给别人,横竖都能暴敛一笔,可他的做法是一维持原状。
“不然呢?“郭雨晨不认同道:“我也听人提起过这事儿,原因是,那片山地上有玉叶金花、跟天目铁树,还有已经证明可以起到抗癌作用的珍惜药材,所以我爸爸才放弃了开采,是为了保护珍稀植被、支持抗癌药物的研发;”
“这么无私的决定,哼,居然被你说的像老顽固一样。”
“所以呢,最后他还不是卖了,”
郭雨晨无言以对。
父亲最后确实转让了那块地,而且几乎等于是白送,卖了才不到一百万!所有人都觉得,爸爸被人威胁了,爸爸却对此绝口不提。
也是从那天起,爸爸瘫痪了。
郭雨晨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薄爵将她搂过去,大手轻轻梳理她的长发,安慰道:“我没有贬低你父亲的意思,只....商界自古就是斗兽场,只有博弈,不讲人情。
“为商者,以利为天,占利而无为,形同逆天。在品格方面,我非常敬仰你父亲,但他当年的决定,不仅断了自己的财路,也断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