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轻嗯了声,“陈姨您先回去吧,我一个人上去透透气。”
陈梅知道白兮有夜盲症,就算有路灯也不放心她独自上山,于是她悄悄跟在身后,保持一段距离。
这边被拒在门外的周承笙,面无表情的盯着大门上的牌匾。
婉居。
守门的保镖站在原地,手心里全是冷汗,心里打定主意只传话不阻拦,丢工作总比丢命强。
陆沉试探,“我打电话叫醒她?”
“让她休息。”
周承笙强压下心底的冲动,转身上车。
他是迫切的想知道白兮到底有没有怀孕。
可是…
周承笙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心里叹了口气,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大不了等一个晚上,反正人也跑不了。
陆沉还站在车边,睨了眼神志不清的白文泽问:“不把人扶进去?”
保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如实答:“大小姐说白文泽死性不改,让他跪在这醒酒,清醒了再抓进去收拾。”
陆沉当即挑眉,转身上车,“阿笙,你听见没?白兮什么时候变这么凶了?”
对比陆沉的惊奇,周承笙则镇定的多,搁以前这确实不像她能说的话,更不像她能做的事。
但是现在…
周承笙透过车窗重新打量这座四合院,明明只是换了块牌匾,却和初见时的模样完全不同。
就像白兮,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又好像变了个人。
“白文泽不是白兮的堂哥吗?她敢这么收拾他,不怕她二叔二婶报仇?”
周承笙自嘲的扬起嘴角,“她要是怕就不会这么做了。”
他回想起回门日,白兮当着他的面收拾白智辉一家,本以为离婚后她不可能再在白家立足,甚至期待过她落魄求助的模样。
可事实是她不仅将白智辉一家赶出了公司还赶出了家门。
他不知道白兮是什么时候变的,但他确定的是,她确实变了。
*
白兮一步一步往山上走,雨后的夜晚,空气中都是青草的味道,让人提神醒脑。
她走到父母的坟前,挨着墓碑坐下,“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她抬起胳膊将落在碑上的叶子一片一片叠在手心里,“我原本以为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团聚,可是没想到老天爷会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摆弄着手里的落叶,有绿有黄,就像一个生命的轮回,“爸,我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