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呢?也一样欢喜吗?”
杨菁很有头脑,聪明得忘记了男人曾经给过的许诺。也不去计较婚事办得潦草、冷清,毫无喜庆气氛。更不抱怨没有典礼仪式、亲友贺宴、聘礼嫁妆这些。因为,她没有资格说“嫁”字。她有的,只是一开始的四人一轿不声不响地被抬进荣亲王府。接着,再从荣亲王府被“纳”进荣亲王府里来,如此这般而已。
虽然婚事充满屈辱,她仍要以一副很开心、很荣幸的模样示人。只因,今非昔比。如今,罪臣之女的身份令她不得不对现状妥协。如果,她仍然不切实际,执意要他兑现当初的诺言,那么,她将失去的会是他那本就微薄的喜欢。而若,她对他不问不怨,则会得到他的些许歉疚,从而给予自己更多的宠护。
“嗯,本世子也欢喜。”上官琦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双眉,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语气淡淡不含半点感情。
房间里布满石榴红的装饰,如床幔、窗帘、门帘,包括喜被、喜褥、床单、新娘喜服,都是一水儿的石榴红色调。太多的榴红色堆叠成片,直看得人不见喜感,反倒觉得腻烦。
终于,男人忍无可忍,最后还是推开了杨菁的拥抱,与其错开两步。微垂视线,看着胸前女人依偎过的位置,他顿感眉尾处突突直跳,下意识地抬手拂了拂衣襟,自顾自走到桌边的红木漆器圆凳上坐定。
上官琦手拿茶杯,提起茶壶欲给自己倒一杯茶水。却没由来得夹紧眉中,心绪莫名躁动起来。他对凑过来的杨菁突然失去了耐心,冷冷地张口命令道:“本世子忽然间觉得乏了,宽衣就寝吧!”
说着,他手有些重地放下了茶杯、茶壶,再也没有想饮茶的欲望了。
而刚来到上官琦身畔的杨菁,听到男人之言,她怔愣了一瞬。按下一肚子的话,强忍着羞涩和憋屈,抬起柔荑一层一层、一件一件慢慢剥掉自己身上,象征皇家正四品庶妃之位的三冠、三尾、三爪凤凰纹嫁衣。直到,只剩下鸳鸯戏水的殷红色肚兜和亵裤。
她身上穿着的这件嫁衣,是五天前吩咐王府绣娘连夜赶制的,一切都很仓促。就算如此,还是她自己称病,找男人前来探望――跟男人卖惨,央求提前进荣亲王府过程中――暗示于他的。最终,才予安排添置。而离杨府出事,距今未满一个月时间。
杨菁颤颤巍巍地抱住自己曼妙的身子,企图得到男人的怜惜,用她那晕着委屈、无辜、无助,近乎无垢的眼神,望着自己面前的上官琦。
但男人明显没有怜香惜玉的意识,见她停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