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头发丝:“陛下,您的头发掉了,奴才给您清理清理。”
“是吗?”
轩辕澈慵懒的垂了垂眸,遮敛了那一瞬的复杂之色,状似不经意间提起,闭目回忆道:“还记得十多年前轩辕皇室破灭,被朱九诛杀全族的事情吗?”
此时他特意提起朱九,莫非也是对她身份有疑?
不对,她如今顶着拓拔野的脸面,可不怕别人怀疑。
朱九淡然回道:“奴才记得。”
“既然记得,那你说,孤杀朱九,到底该杀还是杀错了?”
轩辕澈说到这里,语气有些彷徨,竟少见的露出了一丝脆弱。
就像无数个曾经,他午夜梦回,梦见轩辕全族被灭的时候,梦魇了,醒来需要求她安慰一般。
朱九勾唇,泛起一丝冷笑,“陛下多虑了,人的生死无非两种,一种是天定,一种是算计,轩辕全家的衰败也许只是顺应时事。”
砰!
方才还安静的大殿中,榻上的人瞬间坐起来,紧紧盯着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朱九一只手已被他死死握住:“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知道些什么?难道当初诛杀轩辕全族的人不是朱九?”
若不是朱九,事情怎会演变到如今的地步?他怎会忍辱负重到她身边耻辱的去做个男宠,受尽世人折辱!
这位少年帝君本想试探眼前的女人,可他终究是怒了,暴露了眼底的真正想法,看到那丝不甘,一抹清风拂过,微微吹起朱九眼底的笑意。
“陛下,你莫非把我当成了朱九?”
“现在,想要杀了奴才报仇不成?”
两句反问,叫轩辕澈张了张嘴,却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这张脸,忽然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你最好是。”
话毕,他甩袖离去,也不知方才这番话让他得出了什么结果。
朱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但始终没有去阻拦。
从厢房出来后罗铮也走了,只有魏如海等着她,笑着迎上来道:“拓跋姑娘,今夜陛下召您侍寝,请您安居屋内。”
好巧不巧,偏偏在她今晚要带着冷清岫离开皇宫的时候,召她侍寝?
这轩辕澈确定不是故意的吗?
或者说,他知道了什么?
朱九面上敷衍,“知道了公公。”
等魏如海走后,才出门,与迎上来担心看她的朱琴解释了一二。
但方才的那些话她并未细说,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