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她身下传出。
苏向暖眼眶有些发红,不忍看下去。
黑娃一点都不嫌弃,像是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帮他母亲整理被子:“娘,咱们回家了,你看,这是我们之前住的房子,还有吃的。”
听到吃到,裴寡妇神色一亮。
苏向暖这才发现,裴寡妇一边忌惮的偷偷看箫祁,一边数着手里的几粒糙米。
一共就那么点糙米,数了一边又一边,然后紧紧攥在手心,悄悄跟黑娃小声说。
她以为声音很小,其实声音可大了:“这男人还真大方,给了有二十个,晚上给黑娃煮米汤喝。”
苏向暖咬了咬下唇,有点心酸。
这世道太难了。
黑娃从墙角一堆东西里拿出几个瓜果,擦了擦后,递给裴寡妇:“娘,你吃。”
娘俩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一顿胡塞,像是饿了很久。
苏向暖没挨过这样的饿,看着他们这种仿佛要把胃盛满的吃法,有点害怕。
本就凄凄惨惨的院子,现在更是老弱病残,加一个哑巴和熊孩子,全齐活了。
问题是只有一个床,这怎么睡都是个问题。
吃饱后的裴寡妇舔了舔手指头,不浪费一点碎屑,然后开始脱衣服,掀被子,仿佛进行了无数次,动作无比自然,她看向箫祁:
“您要是想要全套服务的话,还能让我儿子在多吃一点么?”
箫祁身上骤然发出凌厉寒气,脸上的疤痕在这夜晚也显得格外骇人。
就连苏向暖这个看遍无数小片的人,迟钝了好一会才明白她说的意思,尴尬地嘴角直抽抽。
尴尬之余是无限的悲凉。
为了活着,人可以没有良知和廉耻。
眨眼的功夫裴寡妇的衣服快脱光了,苏向暖几步冲上去要给她穿衣服,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拦着腰抱起来。
箫祁眉眼冷漠,声音清凌凌的夹着寒意凛冽开口:“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