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中馈可以说在大户人家里难得的账目清明,公中的铺子也被她打理的很好,比起老夫人手里的时候账上的银钱是多了不是一星半点。
“信可送到舅爷手里?”
“嗯,舅爷让太太放心,京城女学有不少夫子,就按那样的标准给大小姐寻摸一个。”
“玲儿在做啥?”
“大小姐像是昨日里受了惊吓,有些厌厌的。”陈氏身边的大丫鬟翠环低声的说道。
陈氏沉思了一会,想到昨夜里沈知府对她的一番敲打,叹口气,起身去了女儿住的厢房。
“娘。”张雪玲看到娘亲就忍不住委屈的哭了。
“好了好了,玲儿莫哭了。”陈氏搂着女儿安慰了几句。
“爹怎么没来看我,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害他被骂了。”沈雪玲嘤嘤的哭着问。
“你爹这两天不是比较忙嘛,忙完了就会来看你了。”陈氏柔声说。
“给小姐打点水梳洗下。”
“是,太太,奴婢这就去。”近身侍候的翡翠连忙下去安排。
重新梳洗过,陈氏让人上了女儿爱吃的点心,让她先吃点,毕竟离晚膳还有些时间。
“玲儿,那个画儿对你爹有大用,你以后也莫要针对她可好。”
沈雪玲放下手里的糕点,沉默不语。眼眶却渐渐红了。
在沈知府还是湖县县令的时候,她也是被追捧的县令千金,外祖家还是湖县首富,但是州府的千金们可不会买你县令千金的账,捧高踩低都是常见的事。所以她尽管有几分娇纵的,但还是知道几分分寸的。
自打年初官运亨通的沈知府高升,原来看不起她的千金们也开始要捧着她了,这不她的心气就被纵容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司徒煊在她眼里就跟那些讨好她的千金和公子们没啥区别,要不是长得好看她还不一定会搭理呢。
讲难听点,这两母女都是一个毛病,就是被人奉承惯了开始飘了。
司徒煊那是谁啊,大秦王朝唯一个世袭罔替的异姓亲王府世子,还是上皇家玉碟的那种,区区一个知府怎么会放在他眼里,要不是看在沈知府忠心的份上,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伤人直接打杀了都没人敢置嘴多说半句。
昨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要不是她爹刚好那个时间点进来,那个不知哪冒出来的黑衣人是真的会把她丢出去的。
“老鼠偷油打了老鼠伤了玉瓶,玲儿你身份比她一个奴婢不知道高了多少,何必跟一个奴婢一